出门总是会带着一块厚厚的垫子。其实昨天晚上春雨让我带上一块,但我嫌麻烦没有带。现在想起来,我的肠子都快悔青了。没辙,我只好又换了一个坐姿,暗自嘀咕了一声:这马车真不比汽车啊。
“师妹,跟谁说话呢?”坐在前面的元昭好像听到了我的自言自语。一听到他叫我师妹就上火,扶着两边的车厢壁,我猫着腰小心翼翼地掀开前面的门帘,对着正在赶车的元昭的脑袋弹了两个脑瓜崩。“干嘛打我?”元昭又气又恼地回过头质问我。
“打的就是你,”我也学着他的样子偏着身子坐在马车的一侧说:“谁是你师妹?”
“哦,”元昭立马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摸着自己的头憨笑着说:“打得好,打得好,明明是师弟我怎么叫成了师妹?”我把身子往车厢上一靠得意洋洋地说:“本小姐...”“嗯?”元昭阴阳怪气的腔调提醒了我,糟糕!我怎么也犯了同样的错误。当我看到元昭坏笑着伸出右手时,连忙起身往车厢里爬,边爬还边怪叫着:“救命哪!”好险,还好没被他弹到,我长吁了一口气。
突然感觉到自己露在外面的脚踝被一只有力的手掌握住了。“不好!”还未等我反应过来,我就被元昭硬生生地拖了出来。元昭左手揽着我的脖子,右手拇指和食指屈成弓形,煞有介事地放到嘴边吹了一口气,便奔着我的脑门儿来了。
“不要啊~”我拼命反抗,但浑身能动的地方就只剩下悬空在半空中的双腿了。“哎哟!”终究还是挨上了,好痛啊,我忍不住叫出了声。
“没想到现世报来的这么快吧,别乱动,还有一下呢!”元昭好像弹上了瘾,嚷嚷着要再弹我一下,吓得我双眼紧闭,使劲把头偏向元昭的胸膛。奇怪,怎么气氛有点不大对?我好奇地睁开眼,看到元昭呆呆地看着我,手悬空在半空不动了。
我这才意识到我们现在的姿势太暧昧了:我现在就半躺在元昭的怀里,还一个劲儿地把头往他怀里钻,元昭呢,一双强有力的臂膀把我束缚地紧紧的,脸几乎就要碰到我的脸了。四目相对,我们俩几乎是同时羞红了脸,趁他胳膊一松的空,我连滚带爬地钻回了车厢里。
从那以后,我们一路上便再也没说一句话。我坐在摇晃不定的车里,为刚刚尴尬的一幕暗暗自责,心想这才刚上路呢,就让他吃了我的豆腐,怎么算也是我赊了。临近中午,武突然感觉马车不再颠簸,趋于平稳了,而周边人说话的声音也渐渐多了起来。
我好奇地从窗户探出头,冷不丁对面一辆马车呼啸而过,“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