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众人闻言也是一愣,是啊,那日袁术无缘无故就与前来会盟的破黄巾英雄刘备、有着绝伦武艺的关张等人为难,似乎完全是个纨绔啊,仓促之间能想这么多吗?
“难道你们以为袁公路是个庸才吗?”袁谭环顾众人,郑重地说道:“时值乱世,绝不要随意轻视任何一个人!袁术是比我父还正统的袁家继承人,我这三位兄弟确实是绝伦当世的贤才,可是袁术并非是无故讥讽,而是因为他根本不在乎!袁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只要他招招手,会有无数的人才为他奔走,故而他根本用不着去礼贤下士啊!能将南阳之地垂手而收的人,可不是庸才啊!日后,啧啧。”袁谭倒了杯酒,接着笑道:“不过也正是他这种有恃无恐,才使他白白得罪了三位日后将名动天下的大才啊,啊?哈哈”
众人一齐大笑起来,刘关二人颇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张飞却笑得比别人还大声,笑着笑着却叹了口气,眼巴巴地望着袁谭道:“少将军啊,你看这回来会盟,俺大哥拿着了那个宗亲文牒,俺二哥也得以大展身手,其他几位兄弟都大败西凉军,又一起攻下汜水关,就俺老张,这寸功未立啊!”
“哈哈,张三哥勿急。”高干在一旁递过一条羊腿,笑道:“我听闻华雄虽然是西凉军第一战将,但是董卓手下还有个更在他之上的吕布吕奉先,听说当初在并州丁原手下,打的西凉军溃不成军啊!”
“是啊,我也曾有所耳闻,”文丑摸着大脑袋,说道:“听说他为了一匹什么赤兔马,还有几箱子金珠珍宝,就杀了丁原投奔董卓了,而今汜水关已下,此去洛阳只有一道虎牢关可守,董卓必然会派他来镇守的。”
“哈哈!来得好!到时候,你们可别跟俺抢,也让俺老张挣些功劳!”
众人纷纷笑骂,袁谭暗中摇了摇头,却没有出言打击张飞,环视着桌上众将,心底暗自盘算着该如何对付吕布这位天下第一战将。
洛阳太师府
大厅之上,以李傕、郭汜为首的西凉众人坐在右侧议论纷纷,以吕布为首的并州系则在左侧安坐,董卓的谋主李儒则在上首副座上闭目养神,李儒而今不过四十岁的人,却以头发花白、皱纹横生,西凉苦寒之地的风霜、多年呕心沥血的谋划,使岁月的痕迹在他的脸上格外明显。
“太师到!”随着仆侍的一声唱喏,里间走出一个庞大的身影,曾经破黄巾平凉州,掬汉室于掌间的西凉巨熊,在膏粱厚味、日日宣淫的颓靡生活下已经变成了一个身材臃肿、满脸横肉的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