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北平公孙瓒目无朝廷,竟然起兵攻我冀州,我现在是焦头烂额啊,不知先生可有教我?”
荀谌轻笑一声,说道:“韩公有所不知,谌自渤海来时,袁公因为我车架陈旧,因此赠与我一架极为华丽的马车,那马车高丈许,宽十数围,通体以黄金、珠宝镶嵌,极尽华丽之能事,实在令人惊叹啊。”
韩馥心中焦急,面上却耐着性子道:“真是令人惊叹,这马车都可以称得上是珍宝了!”
荀谌摇头道:“虽是珍宝,于我却不值一文。谌所需要的,只是一架普普通通的代步的马车而已。驾驶着这样一架华贵的马车行走在路上,无时无刻不在承受着山贼盗匪的威胁,若是真有什么人觊觎我这马车,那到时候不光是马车难保,我荀谌的性命怕是也同样难保啊!”
长史耿武与别驾闵纯、治中李历对视一眼,韩馥心中一动,好似想到了什么,又感觉不甚真切,连忙追问道:“那先生是怎么解决此事的呢?”
荀谌笑道:“我仔细想了想,我要的只是平安抵达邺城,要这么华丽的马车干什么呢?我便寻了一位武功过人的任侠儿,将马车赠与他,他乃仗义任侠,自然不会为了一架马车而赔上自己的名声害我性命。他受我赠宝之恩,自然尽心尽力地将我送至邺城。他武艺高强,自然不会有不开眼的蟊贼觊觎我们的马车,如此,谌方能安然抵达邺城啊!”
荀谌话语一顿,望向韩馥笑道:“不知韩公以为,是表面上权势显赫,实则终日为琐事烦扰、身家性命为强敌威胁的冀州牧好呢,还是能安享富贵、仍不失众人敬重的富家翁好呢?”
韩馥有些迟疑地说道:“先生之意我已经知晓,只是,不知谁能做那位任侠儿呢?”
荀谌还不及回话,就听别驾闵纯冷然道:“先生自渤海来,自然是要说渤海袁绍了?”
荀谌不以为意地点点头,笑道:“英雄所见略同,先生也认为袁公合适吗?”
“哼!”一旁治中李历一甩袍秀,不屑道:“而今我主安坐冀州,何来马车之论?依我看,我主就最合适!”
荀谌望向李历,笑问道:“公孙瓒麾下铁骑纵横草原无敌,把悍勇的胡人打的俯首称奴,难道凭借冀州可以对抗吗?诸位难道要逼着韩公为区区州牧之位赔上身家性命吗?”
韩馥目光一动,荀谌这话真是说到他心里去了。长史耿武接口道:“公孙瓒麾下多为骑兵,我等只需坚清壁野,谨守城池,公孙瓒又能耐我何?”
荀谌笑道:“倘若真能如此,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