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舍之间,再明白不过,韩公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好!”韩馥终于下定了决心,重重一点头,说道:“就依先生之言!我这就写下征召的檄文,派人去请袁公前来执掌冀州!”
“不可!万万不可啊主公!”长史耿武急忙说道:“那袁本初不过地不过一郡,兵不过数万,连粮草都要依仗主公,就好比主公掌上的一个婴儿,只能仰我鼻息,稍有不顺意,便能叫他立成齑粉。他不恭顺地侍奉主公也就罢了,竟然要主公让位于他,天底下哪有这般的道理啊!”
别驾闵纯也劝道:“耿公所言甚是有理!更何况,袁绍这位新主一旦入主冀州,主公您这位旧主将立于何地啊!他真的能容得下您吗?”
荀谌笑道:“此事已经分析的如此透彻,难道还有什么疑虑吗?”
韩馥点头说道:“是啊,我相信袁本初不会为了已然到手的冀州而不念恩义、不顾家声的。再说,我本来就是袁氏的门生,德行才能又都不如袁公,量德让贤,也是古人推崇的做法,让位于他又有何不可?”
李历心叫不好,而今韩馥已然鬼迷心窍,劝是绝对劝不回来了,不如拖下去,拖到韩馥自己后悔,那时候事情还有转机。便连忙开口说道:“主公,如此重大的事怎么能这么草率地做决定,不如等过些日子,您细细思量明白了,再做决定不迟?”
荀谌把玩着手中的折扇,笑道:“拖拖也好,拖到公孙瓒大军兵临城下,拖到我等沦为阶下囚,那时候才好拿主意呢。”
李历闻言怒目而视,耿武怒骂道:“你这奸贼,那袁本初算个什么东西,竟敢觊觎偌大的冀州!”
荀谌不以为忤,淡笑道:“先生也真是不容易啊,为了保持自己的权势,硬要把韩公逼在上头受火烤啊!是啊,反正堵上的也是韩公的性命,保全的却是自己的利益,稳赚不赔哦!”
“你!你!”耿武颤抖着手指,愤怒地指着荀谌,韩馥一拍桌案,“够了!吵什么!”
众人停下声来,荀谌依旧一副云淡风轻地模样,其余三人吩咐怒目相向,韩馥站起身来环顾着众人,缓缓说道:“不管诸位是真心为我韩馥考虑,还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让位之事,我都已然拿定主意了!不管诸位是什么想法,都不必再劝!”
邺南,甄家商队
袁谭状似无意地说道:“我以前在洛阳之时,曾经听人家说什么晒盐之法,老管事可曾听说过啊?”
“晒盐之法?”老管事面上满是疑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