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心中一动,开口问道:“不知袁公子要带沮某去什么地方?”
袁谭满面笑意,说道:“谭不妨与先生明言,而今我父子不过是因为初来乍到,对冀州官场的情况不够了解,不愿贸然动手罢了,可不代表我袁氏能够容忍那些尸位素餐甚至为祸一方的蛀虫。现在只需要耐心地等待,等待他们自己跳出来,到时候自当一网打尽,至于现在我们该做什么,”
袁谭轻笑一声,悠悠道:“值此乱世,只要手中牢牢握着大军,就不怕他们能玩出什么花样。而今谭受父亲信任,忝掌兵权,先生不如先与谭同去军营之中居住一些时日,先整顿好大军,应对公孙瓒的兵锋。待时机到时,政事堂中自然还有先生应有的位置,先生觉得如何?”
沮授深深地望了袁谭一眼,问道:“袁公子这么安排,州牧大人可知晓?”
袁谭毫不犹豫地回答道:“自然知晓,此事家父与谭早已商定。”
沮授嘴巴动了动却终究没有说话,就这么默默地望着袁谭,袁谭也就这么笑意盈盈地默默望着沮授,明亮的双眸一片清澈。
“还用我?”
“还用!”
“不怕我有异心?”
“不怕!”
场上又一次陷入沉默,半晌之后,终于传来沮授略有些沙哑的声音:“大公子先请。”
“哈哈,先生请!”袁谭朗声大笑,转身唤过亲兵牵来马匹,自己翻身骑上自己的骕骦骏马,与众人一起策马往西城门而去。
沮授骑在马上,压下心中百般情绪,若无其事地开口说道:“少将军,公孙瓒久镇边关,麾下皆是百战精锐,不是冀州这承平之军能够抵挡的,少将军可曾考虑过如何应对?”
袁谭点点头,说道:“公孙瓒掌握着整个幽州大半的兵权,确实势力十分强大。但我们也并非完全没有办法。公孙瓒久在草原,麾下大军多为轻骑,兵种极为单一;且公孙瓒此人,目无余子,骄纵自满,哪里把我冀州军放在眼里。我们从这两方面着手,也未必没有胜机。”
沮授点点头,暗自思量着应对公孙瓒的办法,二人出城后纵马奔驰,直奔城西大营而去。
军营之外,一名亲卫前去通禀高览关羽等众将前来迎接,二人翻身下马,两名亲卫上前接过马匹牵在手中,袁谭与沮授慢慢地向营门方向走着,袁谭笑道:“没想到先生身为文士,还有这么好的骑术。”
沮授的面上也浮现一丝笑意,说道:“授年少时也曾在边疆游历,因此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