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围在中心的一大群人面色挣扎,权衡了半天还是无奈地选择放弃抵抗——事实上,当淳于琼带着士卒冲出来将他们包围起来的时候,他们的命运就已然注定了。
负责包围的士卒们闪开一个缺口,一大群士卒冲上前去将这些将校们捆得结结实实。这些平时肆无忌惮的将军校尉们被一排排地按倒跪在地上,等待着军法的宣判。
赵云一挥手,身边的士卒捧起简册,当众高声宣读着这些人的罪状。淳于琼走到赵云身边,低声问道:“少将军说在这儿砍了吗?当着大军的面效果会不会更好?”
赵云点点头,说道:“主公应该是考虑当着大军的面行刑可能会一起不必要的波折。听主公的意思,应该是要把他们的首级传示全军,反正这些人的罪状士卒们最清楚,到时候效果也差不多。”
淳于琼点点头退到一旁,随着士卒宣读完毕,一小部分罪行较轻的将校被带到一旁,剩下的全部是死有余辜的人渣。
赵云环顾着幸余的冀州军将官们,俊美的面容上满是冷峻,高声道:“但治军者,必以军法为先!从今以后,军中将校但有作奸犯科者,这就是下场!”
众将连忙唯唯称是,赵云吩咐道:“刀盾手上前准备!”原本负责保弓弩手的刀盾手们纷纷冲上前去,将钢刀架在了罪将们的脖子上,众人或是心中绝望瑟瑟发抖,或是破罐破摔破口大骂。赵云身后的麴义死盯着其中的几个人,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终究没说出口。
正在赵云准备下令行刑的是时候,后面突然传来一声大喊:“赵将军且慢!”众人都回头望去,发现竟然是袁谭的亲兵。
那亲兵对赵云一人轻轻一礼,抬头冲着赵云身后的冀州系将校们说道:“诸位,主公命我传话,说这些人犯下军法是他们的事情,着实与众位无关。为防日后再有人拿此闲话,特命同样是原韩馥部将的麴义将军亲自行刑,以示两拨人一刀两断,从此再无瓜葛。”
麴义颇为惊讶地走上前来,那亲兵贴近麴义轻声说道:“麴将军,当日邺城请战之事,主公早已知晓。主公有言说与将军,说英雄不问出身,若是将军有志,日后将军的出身也会成为一桩美谈犹未可知。”
麴义心神一颤,强压着心中激动,拱手半天,却只说出了“麴义遵命”四个字。他缓缓走到一名受刑的将校身边,从身旁士卒手里接过钢刀,深深吸了一口气。
那受刑的将校见是麴义,连忙以头触地,连声哀求道:“麴将军,麴将军,求求您为我求求情,麴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