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王景行的问题还没问完,夏柏松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匍匐在地,十分惶恐。
“下官知错!下官愚钝!思维欠缺,所思不周,待回去好好整理一番,再向您呈上!”
王大人一挑眉“好好整理一番?那这是你随便整理来糊弄我的?”说着,把那四页纸轻飘飘地扔在了桌上。
“下官不敢,时间仓促,可能有疏忽遗漏。”夏大人跪在地上,吓得头又趴下抬也不敢抬。
“初次交代你的事,就如此疏忽怠慢。是因为对本官不满,还是有其他什么难处?”顿了顿:“亦或是有其他什么心思?……比如说不想把具体事情全部陈述于我,恐我知晓太多”这句话说的别有韵味。
王大人一听懵了…别的心思?没有啊!顿时哭天抢地:“下官惶恐,请大人明鉴啊。我对大人您是如此尊敬,对您安排的事情是坚决服从,并非我不如实相告,确实是下官资历不够,能力有限,对手中的事情知道的不多啊,大人明鉴啊”
“能力有限?”,王景行轻轻笑了:“亏得总督大人这么信任你,将蜀中大事委任于你执掌,你却不珍惜他的信任,真是令人失望啊!”
最后,他言辞犀利,冷冷说道:“当然这也不能怪你,你毕竟是一个知府,一个知府的格局就这么大,能做到四页纸上说的东西,已经很不错了。”
夏大人趴在地上浑身直冒冷汗,这小子在哪里搞到这么多东西。
他幡然醒悟,老夏啊,你真是糊涂,这小子的背景那么大,呼风唤雨,怎么会依赖你这个小知府,夏柏松呀夏柏松,你太看得起自己了,这次简直是给自己挖了个大坑:要说自己是全部知道那些事情的,那就说明是自己有意怠慢;要说自己是不知道那些事情的,那就是自己能力不够,格局不大。
王大人看着趴在地上不敢直面人生的夏柏松,对他表现的恐惧感到比较满意。他仍云淡风轻,不紧不慢看向了下面那些小吏们。
只一个眼神,他们便扑簌簌跪倒在地,各自承认各自的错误。要么是没有能力在其位不谋其政的,要么是老眼昏花,记性不好的,光看那四页纸还没想起来其他事情。
王大人理所应当地听着他们的自责,看着大家忏悔的差不多了,给施的压力也够大了。末了,他十分诚恳的说道:
“饱食终日无所事事,那是因为以前没有郡守没立规矩。既然我来了,不管你们以前是因为能力不足还是老眼昏花,更或是存了别的什么特殊心思,都给我通通收起来。过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