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满,你跟我去帮新娘子撑撑场子,别让人笑话了她。”
谢家有几个女儿,母亲从前同谢家关系不错,故而他来时压根就没多想。
结果呢,盖头一掀,那新娘子竟然是他以为自己要娶的人,这岂不是惊雷炸耳吗?
“我没心没肺?”高行止收起折扇,将他那珍贵无比的玉骨扇往桌面上一搁:“寻死觅活就是有心有肺了吗?我对她有万千的念想,难道我就要随着她去死不成?再说……”
她还没死呢!
“再说什么?”曲雁鸣又一声冷笑:“再说,她没死?”
高行止豁然坐直了身子,一把抓住了刚刚放下的扇子。
曲雁鸣知道了?
曲雁鸣冷眼看着他,目光毫不畏惧,更不曾推脱,两人目光相撞,带起的花火只有两人心知肚明,旁人却一个字都听不懂。
韩致竹糊涂的看了看高行止:“高公子,怎么了?”
“天临,快回来。”旁边桌人也留意着动静呢,纷纷开口相劝。
贺满袖等四人则不由自主都伸手到怀里,捏住了自己的兵器,这些人个个不要命,心里都打定了一个主意,就算豁出去大闹婚礼,也决不能让曲雁鸣捣乱。看那架势,大有一种曲雁鸣胆敢开口说出来,就让他死无葬身之地的冲动。
绥国公夫人听见闹声,回头警告的唤了一嗓子:“天临,别胡闹!”
大家都在指责他,曲雁鸣的目光却始终不从高行止身上移开,众人如临大敌的模样,倒是让他完完全全证实了自己的猜想。
曲雁鸣咧唇一笑:“我就是跟高公子说几句话,你们都紧张什么?”
高行止亦笑:“是啊,曲公子同我开个玩笑,都把兵器放下吧。”
“黎尚稀,徐丹实,陈舟尾,贺满袖。”曲雁鸣在高行止身边坐着,姿态懒散,面上带笑,很是清醒:“你们四个胆子倒是大得很。”眼波在这几人身上扫了一圈,落在高行止身上:“不过,他们胆子再大,也比不上高公子你。呵呵,连圣上都敢欺瞒,你真是色胆包天,就不怕落个身首异处、满门抄斩吗?”
“满门抄斩?不可能的。”高行止很是轻松的摇头:“陛下就是诛九族,也得先轮着你们曲家。”
曲雁鸣笑而不答。
两人打着玄机,这一桌就韩致竹听不懂什么意思,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又见大家是一派谈笑风生的模样,立马糊涂的直挠耳朵。
高行止没韩致竹看到的那般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