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很是无奈:“王妃,哪有您这样说自己的?”
裴谢堂一把捂住自己的嘴。
忘了忘了,从今天起,睡在他身边的人就是自己了。按这个说法,自己等于变相说自己是母猪了,天底下有她这样好看的母猪吗?
“快去快去。”支开秋水,裴谢堂弯下腰戳着朱信之的脸颊,笑得眉眼都眯成了一条缝:“醉得这样厉害,怕是连合卺酒都喝不了了。”
这样也好。
今晚,她是安生了。
裴谢堂转着眼睛,确定,朱信之醉成这样不是高行止他们灌的?
她乐了。
秋水端了水进来,却不是冷水,而是温水,她拧干了帕子递给裴谢堂,裴谢堂顺手接了过来,给朱信之擦了脸,一边擦一边说:“醒酒不用冷水,怕是喊不醒来的。”
“怕王爷着凉。”秋水低声说。
得,敢情就她一个人狠心。
裴谢堂撇撇嘴,给朱信之擦了脸,将帕子还给秋水,抬头看了一眼喜娘和丫头们:“行了,都去歇着吧,他醉成这样,能醒来才是怪事。接下来是结发对吧,你看。”怕喜娘不同意,她抓起自己的头发和朱信之的头发飞快的打了个结。
喜娘闷笑着上前来,将她打了结的头发散开,理了理她和朱信之的头发,一人剪了一束下来,打了个漂亮的结后,放在了事先准备好的木盒里。至于合卺酒……怕是灌都喝不下去,只得无奈的作罢。喜娘忙完了这些,又说了一些祝福的话,便带着丫头们退出了新房。这些人一走,裴谢堂就如解脱了,飞快的踢掉了自己的鞋子,将头上沉甸甸的金银都去掉。
做了这些,躺在床上舒服得直叹气。
朱信之睡在她身边,酒气浓郁,她忍不住想笑。
一伸手,先将朱信之的外袍剥了下来,丢在了地上,然后,将朱信之滚了滚,滚到了床里面,理了薄被盖在他身上。
然后,裴谢堂跳下床来,先在桌子上捡着好吃的糕点先填饱肚子。
一整天没吃饭,可把她饿得!
好在朱信之早就知道她的德行,送她到新房后,就让丫头们送了点心进来,否则,还不给她饿死,甚至怕是要想念起被她踢掉的苹果来。
“嗝~”
胡吃海喝一顿后,裴谢堂终于满足的拍了拍肚子。
将喜服脱下搭在架子上,她站在床边,一时间有点犹豫要不要上去睡——不去吧,屋子里就一间床,她没地儿休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