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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传旨的侍官走后,在屋里破口大骂:“彼之母,这是要我死呀!粟腹,你这老儿,老子算看透你了,从今日起老子与你绝交。”
知道了消息的老妻则是嚎啕大哭,长子荣岩则紧握双拳,在旁咬牙切齿。整个粟府一片愁云惨淡、不知所措。
荣蚠看着仍在旁抽泣的老妻,安慰道:“这又不是砍头,你哭什么?再说了,我其实也没对姬康公子怎样。当时我也是误听了粟腹的话,才建议公子姬康到秦为质,这不是公子也没去成秦国么!”
老妻哭泣着说道:“夫君,能不能上书给大王。我们不去辽地,去其他地方都好呀!我怕……我怕夫君去了辽地……”
继而又大哭起来。
荣蚠强忍悲痛,安抚着老妻道:“唉!从大王的旨意来看,我们不去是不可能的。就是上书也没用,反而会引来更大的不测。放心,我去辽地,会和公子姬康好好解释的,不会有什么事的!”
老妻止住哭声,对荣蚠道:夫君,“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去了,可别跟公子姬康闹别扭了,他说什么你就听什么。”
荣蚠点点头道:“这个也不用你嘱咐了,我会小心的。”
旁边的儿子粟岩则是对荣蚠说道:“父亲,儿子与你一起前去襄平城,看那姬康小儿能把你怎样?”
荣蚠听罢,大怒道:“你去襄平城干什么?”
然后又伤感地说道:“你在家好好照顾好你的母亲和弟妹,我自己去就可以了,如果……如果我有个三长两短,儿子,这个家就靠你了。”
既然事情无法挽回,荣蚠也没耽搁。因旨意要求他二月中旬前必须到达襄平城,面见公子姬康。时间紧迫,在安排好家中一切后,荣蚠就日夜赶往襄平,于二月初六赶到了襄平城。
二月初六,辽地襄平城,君侯府,秘书阁。
见拜倒余地,一脸沮丧样子的荣蚠。姬康想起情报局密探,上报上来的情报:说是荣蚠来辽地,告别家人出门时,全家人抱头痛哭。
心里就感到暗暗好笑。
又想起,老总管姬茂上报的关于荣蚠这个人的品德操守、战绩等事项。对荣蚠本人,自己倒是充满了敬意。
“荣蚠将军,看你脸色不好,莫非身体有恙?”
“啊!公子,某将无恙。”
“莫非将军,对来辽地不满?”
“啊!某将很满意,很满意!”
姬康点点头,迈开小腿,走下阁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