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上官月离去,苏怀失神了片刻,忽而瘫倒在床上,空洞的双眼看着屋顶‘我真的又不能修行了吗’声音凄苦似在自语又似在抱怨命运不公。
苏怀最后问上官月的话,实则是为了从上官月口中确认,自己的身体是否已无法再修行,二人当初的婚约不过是苏怀询问的一个借口,只是苏怀未料到,上官月竟然愿意,随着上官月一声愿意出口,苏怀对上官月仅存的一丝恨意也荡然无存。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自己顿悟之前,婚约依在自己却无法修行,苏怀嘴角漏出一丝苦笑,只叹造化弄人。
还有三日,就是启程前往玄天宗的日子,苏怀运转太乙心经,引导天地元气聚于丹田,试图借助太乙心经那不可思议的修复能力,将丹田修复,只是无论怎样努力皆是徒劳无功,甚至原本已经恢复七八成的经脉,也因苏怀这一翻折腾又撕裂了一些。
房屋中,苏怀盘膝而坐,汗水已然浸透了衣服,脸上的倔强却未减掉半分,丝丝天地元气入体,浑身因疼痛而颤栗。
“啊”一声闷哼,丹田内的天地元气散尽,苏怀的忍耐似也到了极限,缓缓睁开双眼,眼前不知何时竟多了三人。
只因苏怀太过专注,竟连沈天星、岩诺、上官云开三人何时进来都不知道。
沈天星伸手探了探苏怀的筋脉,叹息道“以你如今的身体,若是再强行吸纳天地元气,恐怕连经脉都恢复不了”。
苏怀目光暗淡,沈天星所言他又何尝不知,只是不甘心就此放弃罢了。
抬起头看向沈天星,苏怀道“伯父,我的丹田究竟是何原因,聚不了半分内力”,苏怀只知自己无法凝聚内力,但具体原因却还不知。
“唉”沈天心叹了口气露出一丝无奈,说道“以前的你不能修行,只因经脉细小薄弱,就像这只茶壶盖子未能打开水就倒不进去,顿悟之后便好似那去了盖子的茶壶,天地元气自然可入丹田,而如今的你…”沈天心不语,却是手指用力在茶壶底座一弹,就见破了一个窟窿,壶中之水尽数从窟窿中漏了出来。
“所以现在的我就像这破了洞的茶壶,无论凝聚多少天地元气,都会从丹田漏出”苏怀失落到。
却听上官云开说道“你有顿悟之功,本就不同于常人,或许另有机缘”。
苏怀摇头道“谈何容易,开孔容易修漏难,即便再次顿悟,又怎能修复丹田之伤”。
上官云开顿时沉默,确如苏怀所说,开孔容易修漏难,就像沈天星手中的茶壶,揭掉盖子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