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难道她不知道这线膛枪的威力吗?那足以在她那娇嫩的身体上留下贯穿的痕迹,让她的神经感受到灼烧的疼痛感,让她的歌喉无法再一次歌唱出和平。
「为什么?」
出乎意料的,就连自己都无法理解为什么,自己要询问她,这一位歌唱和平的歌手,为何要阻挡在线膛枪的前方。
「这是不对的。」
听上去简直是孩童的天真话语,但是却让这位伪装成海盗的士兵感受到了强烈的自我厌恶感,仿佛要将自身的存在抹去般的话语,自己所作所为是错误的,哪怕如何的辩解,如何的想要将这个行为正当化,也无法改变其本质。
比起自我的崩溃,士兵只能够选择将导致这个原因的存在抹杀,抢先一步,在自己被否认之前,去否认对方,所使用的并非言语,而是暴力。
因为,他只剩下暴力了。
嘭——!
开枪了奇迹并没有发生。
子弹穿透了女歌手的胸膛,击穿她的半身,承受不住冲击力的身体倒飞出去,就这样,如同被拍死的苍蝇一样,贴在为乘客遮风挡雨的船舱上。
「啊啊啊啊————!」
这是比起之前更加强烈的死亡印象。
一位女歌手的死亡成为导火线,让沉默的人群爆发了。
会反抗吗?
当然,因为他们认识到了自己的卑劣,如果没有对比的话,他们会得过且过,但是现在他们看到了光芒,那么他们就会身处的黑暗感到厌恶。
那位值得人尊敬的丈夫是前兆,这位渴望和平的歌手是最后的底线。
两人身上所展现出来的关于人性的光芒,让其他的乘客难以坐以待毙,必须行动起来,证明自己身为人的价值。
「什么啊……」
完全无法理解这些人的反抗,以线膛枪镇压……失败了,被那些乘客接近了,踢开,但是人实在是太多了。
然后,被人群吞没了,在纯粹的数量暴力下,被践踏,被殴打,被撕扯,惨叫声被怒火所掩盖。
那位贴在船舱上的女歌手看到了这一幕,逐渐步入死亡的意识,并没有因此感到喜悦,因为这是与和平相违背的观景,这样的,以暴制暴根本不可能称之为和平。
但是,一位将死之人又能够做什么呢?
溢出身躯的血液和器官已经无法回来,生命在逐渐的流逝,祈求和平、渴求着互相理解、希望每个人都露出笑容的女歌手,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