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刷净背上的尘污,将早上母亲刚为她绑好的浓密发卷拆开,涂上了一层浓白色的液体。除了闷哼痛呼着,海斯珈的嘴里再没有说出任何的词句了:她们是镇长家的女仆,不是她家的人,她不管说什么,对方只会把镇长挂在嘴边来反驳自己。
穿衣服时,海斯珈还感觉身上被刷的火辣辣的疼。白色的礼裙套在了她的身上,这曾是她一个月前精挑细选出来的材料并找人订制出成品的。她记得自己曾经梦想过穿上这件礼服的美丽心情,可是现在呢。
女仆长得很丑,但是为别人化起妆来却是信手捏来。她们给海斯珈打扮完毕后,就退出了屋子。不一会儿,一名矮小的身影走了进来。
是莱修亚诺!
海斯珈惊喜地看着小仆人。“莱修,”她说,“我们一起逃离这个伤心之地。”
小仆人莱修亚诺的手里端着三角形的奶酪和一杯橙红色的果汁。他将托盘放在桌子上,然后对着海斯珈轻轻地摇了摇头。他伸出了两只手指。
海斯珈看着他残缺的手,怔了一下。
小仆人忽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立即把自己残缺的手背在了身后,然后伸出了另一只手。
依然是两只手指。
“你的意思是说,那两个老女仆在监视着我们?”海斯珈说道:“她们现在正在外面吗?”
小仆人点了一下头,嘴里发出了一个音节:“啊……”
“那他们又派你过来是为了什么呢?”
莱修亚诺低下了头,沉默了十几秒钟之后,才重新抬起头来,指着海斯珈眼角的泪痕,然后摇了摇头。
“你是让我不要哭?”过了一会儿,她突然反应过来,说道,“嗯,我大概明白了,她们知道我认识你,这时候让你过来是为了让我心情好点是不是,要不然我哭丧着脸可就要搞砸一会儿的婚礼了。”
小仆人默默地点了一下头。
将三角形的甜奶酪咬在嘴里,海斯珈的目光有些呆滞。到比萨进来找她时,正是当午时刻。
他穿着一套绿色礼服:绿色的裤腿,绿色的衣袖,绿色的马甲,绿色的短褂。海斯珈还在他头顶看见了一顶绿色的帽子。绿色帽子下,是他苍白尖瘦的脸:两个黑眼圈,一张刻薄暴戾的嘴,金色的有些刺眼的发丝从帽子里垂了下来。“美丽的小姐,”他做了一个抚胸礼,仿佛不记得两个小时之前把她逼到了床上。“我们就要结婚了。”他语气和善,这时看起来很有礼貌。
“如果我拒绝,你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