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哭,皮克能够感受得到他的悲伤。
因为的他祖父的病吗?那个病和自己很像,似乎也是失忆了。
或许准确来说,这并不能称作是病,因为对发病的人来说,没有任何痛苦,又何必称作是病呢?皮克心里暗暗想着,自己也没有任何的痛苦,不过却是给别人带来了痛苦。他想安慰那个蹲在墙角的汉子,但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心里也忽然涌现出了一抹悲伤。
下一刻,他同赖德蹲在了一起。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眼角会涌出眼泪。
流泪也会传染吗?
这种感觉很糟糕,他虽然失忆,但这知道这是一种不好的情绪。即使是一个星期之前,被关在猪圈里,他都没有哭,但是现在,他流出了两行泪水。
他身边的赖德更甚,不仅在呜呜地哭着,嘴里直接是爆发出了一声低吼:“都怪我!我不应该离开祖父这么长时间!”他用拳捶地。
事实上,早在主楼的时候,赖德的拳头就已经流出了血液。皮克默默地蹲在他身边,看着那只流血捶地的拳头,然后把自己的手垫在了地上。
赖德发现自己的拳头猛地砸到了一片柔软之上,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然后默默地盯着皮克。
拥抱来的很突然,皮克有些发蒙。
就这样,在制作间内,两个人抱在一起,都默默地流起了眼泪。
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个人终于分开了,皮克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蓝帽子上面的破洞,然后站了起来。
他的视线在制作间中游历着,最后盯住了一柄斧子。
很是简单的斧子,没有任何的花纹雕饰,木把上缠着黑色纱布,拿在手中不会轻易脱手。
熟悉的感觉,他感觉自己天生就应该拿斧子。
斧子是做什么?当然是砍木头的,当然在某些时刻,也可被用来砍人。
皮克从来没有砍人的想法,当他重新握起斧子的时候,就仿佛突然明悟了某件使命了一样,直接朝着木桩上的木材砍去。
一斧子将木材劈成两端,整整齐齐的切面,毫不拖泥带水。
在赖德稍显震惊的目光下,皮克又举起了斧子,然后将剩下的一半木材再次劈成了两段。
落斧很准确,不偏不倚,正正好好就在最中间。
斧子没有停,继续把那四分之一的木柴劈成了规整的八分之一,继而是十六分之一!
难道皮克还记得自己的技艺吗?赖德有些傻眼了。这样的手法不是在木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