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挣扎出来,漠然道,“恒天耗两百年救我,之后他为此沉睡两百年。而他保留着我所有的记忆。答应嫁他之时,我清醒无比,他未曾逼过我……”
“当时你重伤,很多事不知。”他黯然,“这神族,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高尚。他们只保护他们觉得要保护的生灵,屠杀其他生灵时,和妖魔毫无区别。”
“现在说这些,你不觉得可笑之至?望狐山,悠怜洞,可没有神逼你——”
那沉年旧事,此刻在她脑中如此清晰:算算也是八百多年前,她在仙羽山醒来,恒天却因救她而沉睡在神君殿不知生死。她好时百年,终于在望狐山悠怜洞找到无名,而他却抱着小狐妖在秀恩爱。当时她心如刀割,泪湿衣襟,那是怎样一种不可磨灭的绝望之痛?
记起越多,心越彷徨伤越真。无论当初理由为何,她宁愿相信是他逼自己放弃。
“既然百年前你逼我放弃,此时为何又来扰我生活?”她神色暗伤。
他突然揽她入怀,强行吻住她的红唇,并毫不费力封住她神力。她奋力反抗却是无威之力,他深陷其中无法停歇。可最终,她还是逼他不得不放开。
“可有感觉?”他望着她,冷笑着轻擦嘴边血丝,沉声问。
她笑得更冷:“无名,我们已不是同类。看,我是神,已流不出那些腥味血迹。”她顺手擦掉自己嘴边——他的血。
那残留嘴边的魔血是苦的,她的心是痛的——为他,更为他们的曾经。
“你本来就是我的!无论是人还是神!”他低吼着再次疯狂吻下。
是报复是仇恨?!还是他和她一样,心痛他们的曾经?
他本是妖亦是魔。此时的理智在疯狂情欲与报复间,是如此不堪一击。他无情撕裂她衣裙,火烫双手毫不留情滑过她肌肤……他要的,谁可以阻止?
即便心知毫无希望,她仍然含泪相求,他却未能放过她。在他完完全全强占她身心之时,那些碎过的记忆,让她碎得更为彻底。
他们之间除了伤害,还剩什么?
……
待他清醒过来,只沉痛地望她一眼,默然离去——那是她有生以来看到过的最伤痛最悔恨的眼神。
她只能蜷缩在床角,潸然泪流。当时的她并不知,那句“不是同类”无情激发他体内最深的痛——他一生最憎恨神族,他立誓要灭的——神族。
不久,魅珞缓步入室,轻扯绒被覆盖她身,并置一套崭新衣裙于床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