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床上下来,沈连沂道:“那我就先告辞了。”
雪狐并未拦她,但在她走到门口时,突然开口问道:“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萧皇后于连砚行有恩,此事应只有当时跟在萧皇后身边的宫人和连砚行知道,连他都不知道,沈连沂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沈连沂顿了步子,并未回答,反而问道:“那我也问你,你父亲去世时,并未将卫允交到你手上,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雪狐未开口,他父亲的确未将卫允交给他,但是他留下了号令卫允众人的天枢令。
但这是卫允的、他们家的秘密,谁都不能说。
他回不回答,沈连沂并未多大兴趣,她本意也不是为了要他回答,只是为了告诉他:“你看,这世上,不是每一个问出来的问题都是有答案的。”
沈连沂离开了客栈,左右看了看,又进了一处偏僻的小巷。
四下望了望,确定无人后,沈连沂才低声问道:“你要造反?”
她话音刚落,便又轻笑起来,道:“秦小姐不要说得如此不堪,只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
刚刚在客栈里苏醒的不是她,而是沈连沂,真正的沈连沂。
她对于这具身体来说,不过是一个外来灵魂罢了,若是沈连沂想要与她争,她是争不过对这身体的主导权的。
沈连沂道:“你爹可是保家卫国的大将军。”
‘沈连沂’一怔,似乎没想到她会说这种话,继而又轻笑起来,道:“保家卫国又如何?保的是别人的家,卫的是别人的国,还落的个客死他乡,身首异处的下场。”
沈连沂道:“你,你是如何得知?”
‘沈连沂’这才发觉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转移话题:“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秦小姐。”
沈连沂莫名其妙:“我有什么?”
‘沈连沂’欲言又止,最后道:“没什么,你只需记住,连砚行,是这世上你唯一可以信的人。”
沈连沂笑了,她是脑子有病去信把她骗走的人?
‘沈连沂’道:“秦小姐,你先别急着笑,待日后,你便明白我的意思了。”
沈连沂感觉自己似乎抓住了什么,问道:“你不回来?”
‘沈连沂’笑了,道:“不回来了,我已经死了,因果有命,你以后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沈连沂呆呆地道:“你可以拿回你的身体的控制权,我争不过你的。”
她这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