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宴睡了个回笼觉的后果就是她起迟了。
“迟了啊啊!”何清宴翻身起来唤侍女手忙脚乱的梳妆打扮。
她瞪着师焓:“为什么不叫我。”
“啊,”师焓漫不经心回答,“昨晚你太累了,让你多睡一会儿。母后想比不会怪罪的。”
立在一旁的侍女头快埋在胸口了,满脸通红。
何清宴:……
能不能不要说这么误导人的话啊喂。
上马车的时候何清宴提着自己的裙摆,今日银秋给她挑的是黄花上襦璎珞绣花齐胸襦,长摆曳地,秀雅端庄,不似何清宴平日里颜色热烈,却突出了平日里她不曾显露的娴静。她很久很久都没有穿这么繁复的襦裙了,不很适应。师焓有所察觉,他向她伸出了手。
白皙修长的手晃了晃何清宴的眼,何清宴抿了抿唇。要说何清宴对自己哪里不满意,那就是手了。相比越青青的纤纤素手,她的手掌上则全是茧子。她逮住了师焓的袖子,借力往上一跃。师焓略带诧异的盯着她。
“咳,那个,”何清宴清咳一声,转移话题,“迟到了皇后娘娘会不会怪罪啊。”
“叫母后。”师焓没抓住重点。
何清宴:“……”
“那母后会不会怪罪我们啊。”
“不怕,有我。”
师焓浅浅笑着,温柔却有力的声音让何清宴安心下来。
何清宴和师焓紧赶慢赶还是迟了(然鹅只有何清宴急得不行,师焓看着像没事人一样。)
当师焓夫妇俩到的时候皇后脸色已然不太好。
师焓携何清宴见礼:
“儿臣携妇拜见母后,母后万福金安。”
何清宴亦道:
“儿媳何氏拜见母后,愿母后长乐无极。”
皇后身着黄色烟罗纱用五色金丝线绣着朝阳拜月飞腾的五彩凤凰,下束黄色团蝶百花烟雾凤尾裙,手挽黄色绣罗纱。风髻雾鬓斜插一字排开龙凤簪,斜斜椅在软榻上。漫不经心的抬头。虽然皇后已经四十多岁了,可常年注重调养的她脸色依旧白皙紧致,一双凤眼看向何清宴的时候让何清宴压力倍增。
“起来吧。”皇后虚虚抬手。
一旁的侍女将早已被好的茶水递了上来,何清宴稳稳的接过青花瓷茶盏,小心翼翼的递到皇后跟前。
皇后扬了扬嘴角:“免礼。”
还是借过何清宴的茶轻轻抿了一口,随即便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