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沉依然昏睡,嘴中的呢喃只是意识游离间的迷糊状态下的轻吟。
吕玲绮回头,看着两人双手相握的地方,怔怔的出神。
“我也不想走呀,可是,我要不回去,你就要被抓了呢……。”女子脸上满带复杂,伸手替他理了理头发,咬牙将手从那冰凉的大手中抽了出来,然后站在门口就这么盯着男子的脸庞,良久才转身离去。
城北校尉府中,臧霸默默地坐在大厅里,双眼禁闭着,脸上毫无表情。
与他相反,严氏坐在下方一脸的着急,欲言又止的看了看臧霸,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吕玲绮做的事情是无法求情的,就算夫君吕布在这里恐怕也不会轻饶,所以,如何处置,全看臧霸是怎么个想法了。
脚步声响起,白日里给吕玲绮通风报信的小侍女小步走了进来,“禀告大人,严夫人……小……小姐她回来了。”
严氏急忙装作一副愤怒的样子,准备先开口骂一骂,以此消减一些臧霸心中的怒意。
殊不知,臧霸压根儿就没有处罚吕玲绮的意思,他淡淡的看了看严氏,再次闭上了双眼。
清风徐来,女子跨步而入,行礼道:“玲绮参见母亲,臧叔叔。”
严氏拍案,脸色难看的呼喊出声,“老实交待,你这一日,去哪儿了?”
“孩儿去了趟街上逛了逛,然后去了练武的林间。”吕玲绮平静的回答着,目光却不由自主的看向臧霸,她也明白,母亲只是表面凶一凶,真正决定怎么处置自己的是坐在上方闭着眼的男人。
“玲绮,你说实话,你今天有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严氏恨铁不成钢的使着眼色,想让吕玲绮主动认错。
吕玲绮握了握手,笑道:“母亲,什么是不该做的事?”
“你!你一个堂堂温侯之女,不顾身份的去救一个毫无瓜葛的男人,这是该做的事吗?”
“他救过我,为何能说毫无瓜葛?再说,温侯之女就不能救人了?”
“你还顶嘴?!”
吕玲绮行礼,“女儿不敢,只是说出我自己所想罢了。为何我就要与别人不同?”
“因为你生来不凡,注定无法与常人相同!”一直沉默的臧霸突然出言,双眼已然张开。
“臧叔叔,那我连自己的想法都不能有吗?”吕玲琦倔强的抬头,红唇紧咬。
从小自己就是乖乖的听话女,父亲说什么自己就做什么,哪怕没有儿子的父亲拿自己当男子来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