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心念念的小姑娘拐到手,诸长矜只恨不得将她揉碎在骨血中。
因此,脸都要被挤扁了的小·战王殿下·白开始挣扎。
林灼灼察觉到两人之间的夹心饼干有了动作,心底还分出了一丝念头在想——诸长矜是不是人她不知道,但他绝对很狗!
不知过了多久,战王殿下心碎地瘫在林灼灼怀里,默默道:他堂堂一介王爷,竟然会沦落到此种地步。
林灼灼甫一被他放开,第一时间便抿了抿唇,此时双手抱着小白,没办法擦嘴,只能狠狠地瞪那人一眼,撂下一句:“诸长矜,你……好样的!”
说罢,头也不回地气冲冲往自己屋里去了。
被甩下狠话的诸长矜并没有立即转身,而是目光缱绻地站在原地,见她屋里烛光一个接一个熄灭,最后无奈地笑了。
摸着自己的嘴唇,似乎是在回味般地叹了句:“怎么这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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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林灼灼将小白随手塞到一处,便直接往塌上一扑,借着被褥捂住自己到现在还隐隐发烫的脸颊。
真是怪了,明明诸长矜现在在她眼里就是一个小破孩!她怎么会在小破孩儿亲自己的时候,心动得这么厉害呢?
脸上的潮.红逐渐褪去,林灼灼深呼吸几口气,心里不断暗示自己:你慌什么,你可是玛丽苏本苏缔造者,不就是被亲了一下嘛,这有什么好脸红的!
对,别怂!
林灼灼这样想着,好像真的就不慌了。
逐渐定下心来,缓缓直起腰杆,却在直腰的半途中一扭脸,看见自己身边趴着一个小白团子。
一双幽怨又似深沉的大眼睛不知就这般盯了她多久。
“……”不知道为什么,林灼灼看着小白,总觉得这小东西眼里藏了一丝化不开的阴沉,像是有了人的个性似的,她瞬间又想起来方才两人把它当夹心饼干时的场景。
尴尬了一瞬,林灼灼缓缓向小白伸出手,在它脑袋上摸了摸,“宝贝,你今天怎么有点奇怪啊。”
她将绣鞋脱了,躺进被窝里,然后又撩起被褥的一角,看着它轻轻在自己身边的空位拍了拍。
小白·真战王殿下盯着她“审视”了许久,最终傲娇地一扭脸,故作不屑地盘腿趴下。
别说,若非这对他来说只是一场梦,真叫他做一头小畜.生,战王殿下也是极其愿意的。
他伸出一只小短腿儿,试探性地往林灼灼身边勾了勾。
见她没有抗拒,便得寸进尺,蹑手蹑脚地跳上了她柔软的肚子。
抬了抬头,正对上阿灼投来的微笑,战王殿下瞬间又大胆了——心里也忍不住又开始吃起醋来。
看阿灼这幅习以为常的模样,想必这只肥猫以前经常做这种事的吧。
哼,无耻下流,跟买它的那个蠢蛋一样不要脸!
战王殿下这边腹诽够了,再次伸出右爪,偷偷摸摸地往上移了移。
她没发现。
继续移,还是没动静。
战王殿下顿时放心了,直接把全身重量都压到林灼灼胸前,心中却是快乐地快要飘了起来!
林灼灼一下子有点喘不过气来,见这小东西会找地方睡,不由气笑了,捧起它的小圆脸:“下去你自己的窝睡吧,你这么沉,我半夜被你缠得喘不过气来怎么办?”
说着,便打算将它弄下去。
岂知她的手指稍稍用力,这小东西便开始装可怜,也不“喵”了,而是“嗷嗷”地惨叫起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怎么弄疼了它似的。
林灼灼也是没办法了,这才放任它继续趴着,但是这种姿势也委实有点奇怪了啊。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小家伙,竟是一只小色猫!
林灼灼拍了拍它脑袋,“让你睡床上可以,但是不许睡我身上。”
见它不动如山,打不得骂不得,林灼灼干脆翻身侧躺,饶你小东西再如何凄惨哀叫,也攀不上去了吧?
战王殿下:……算她狠。
战王殿下颠颠地钻进小姑娘两条胳膊中间,像是她在抱着自己似的,心里总算有点满意了。
他看着林灼灼闭上了眼,心里也算有了些慰藉。
阿灼这么美,这么可爱,可惜,他只能在梦里见到她。
他入梦能见到阿灼的事,晏封也知道了。
晏封身为神医,也算是有两把刷子,常年游走,结识了不少奇人异事。
他听闻自己入梦的场景后,便说过,这可能是阿灼的机缘。
是上天让她回到他的过去,与少年时的诸长矜相遇。
只有等到时机成熟,她才会回归到现实。
可战王殿下却隐隐有一丝忧虑。
第一,他的性情与少年时半点都不相似,阿灼会不会被少年的他勾住,以后就算回到了现实,也不再喜欢他了?
第二,他本就比阿灼大了好些年岁,若是时机一直不成熟,那阿灼回来之后,她依旧还会二八年华的少女,而自己呢?岂不就已经变成了一介货真价实的老男人?!!
战王殿下一时心酸不已。
在心里将晏封来来回回骂了十几遍才肯罢休,当初要不是他撺掇阿灼去那什么秘境,她又怎会生生与自己分离。
身边的姑娘已经睡熟,他也被阵阵疲倦袭击,变得头晕眼花起来。
若是下次再来,阿灼已经与那不要脸的某人分道扬镳就好了……啊不对,若是没有下次,阿灼她直接回到现实,那便更好了。
脑海里盘旋着这等念头,诸长矜渐渐意识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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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醒来。
林灼灼老早便看见一道模糊的身影立在自己床前,她先是迷蒙了一下,随后眨眨眼:“长矜师兄,你……你怎么进来的?”
她记得昨晚明明锁门了啊!
就是为了防止这货偷摸进来,锁门后还特意检查了一遍来着。
莫非……
心里刚狐疑地想着,便见这厮眯眯眼笑得养眼,抬手指了指半开的窗,毫不羞涩道:“大门不行,所以只能跳窗进来了。”
林灼灼:……大意了!
听他的语气,跳窗进姑娘家的闺房,还是一件挺骄傲的事情呢。
林灼灼翻了个白眼,“长矜师兄,你进来是想看我更衣的吗?”
只差没有指着他的鼻子骂一句“色狼”。
诸长矜闻言,顿了顿,忽然没什么底气地小声道:“也不能这样说吧,师兄来,只是为了监督你早起,毕竟师叔说过了,我们四人中,唯有小师妹的功课最为不稳,是以,身为大师兄,我自然要肩负起这样那样的责任。”
诸长矜认真地说罢,又道:“师妹,你快些起来,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你早课是不是自打下山之后便没再碰过了?”
一副很是为她着想的样子,一张脸上除了刻着俊美,剩下的全是虚伪二字!
林灼灼无语良久,发现从自己昨夜答应他之后,他便越加不要那张脸皮了,若是能赖在她跟前,竟是什么招数都能用上,这不,如今连师兄的谱子都摆上了。
既如此,林灼灼勾起一抹善良的笑,在被窝里慢吞吞把自己的里衣脱去,只余下一片桃红色肚兜。
她“为难”地看了诸长矜一眼,咬了咬唇,眼波流转:“师兄,真的要我当着你的面穿衣吗?”
不然呢?诸长矜递给她一个“快点”的眼神,他方才都看见这小姑娘穿了里衣,虽说他这般似乎真有些不要脸了,但他们已经是未婚夫妻了不是吗?
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又不是看她只穿着一件肚兜……
肚兜???!!!
诸长矜余光一瞥,视线在出击那片桃红的时候,脑子里“嗡”地一下炸了。
什么玩意儿?!
她她她,她怎么没穿衣服!
诸长矜羞得连忙转过身去,甚至因为眸中欲说欢迎的心思,将眼睛也给捂住了,“你怎么……怎么不……不穿衣服!”
诸长矜是真没想到她竟只穿了个肚兜,说话间,回想起她那洁白的肩臂,以及玉颈下那些白嫩,脸色便像是熟透了似的,说话也变得吞吞吐吐。
林灼灼很满意他的反应。
瞧瞧,到底还是个纯情少年,这便受不住了。
她不过是露了个胳膊,便急急慌慌地转过身去,似乎之前那个迫不及待要看她穿衣的不是他诸长矜一般。
林灼灼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长矜师兄,你不是要看嘛?怎么又转过去了?”
诸长矜这时哪里还敢跟她贫嘴,飞快地否认道:“我那是不知道你没穿……没穿里衣。”
林灼灼听了,没多说什么而是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诸长矜:……
偏她像是故意跟他作对似的,愣是放慢了速度,明明很快就能穿好,却硬是穿了许久,久到诸长矜已经开始散发旁的思维。
等林灼灼下了塌,刚想再调侃几句,便看见本来昨晚还趴在她怀里睡觉的小白,此时竟然已经下了床,窝在诸长矜的脚边打着呼噜。
一副很是友好的模样。
林灼灼不由轻声笑了,抬眼戏谑地看了诸长矜一眼,“到底还是你买的小东西,虽然昨晚挠了你两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