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旁的梧桐树大叶子沙沙作响,几只不知名的小鸟叽叽喳喳的瞬间飞过。
甬路上多数同学或背肩包或手拿书本匆匆而行,多数人没有注意一辆自行车的行驶。偶尔也见男同学投来异样的目光,石涛心里也很异样,“看我?看她?还是看我们?”
校医务室。
一桌两椅一橱,室内干净整洁,弥漫着一股子来苏水味儿。
“怎么受伤的?”中年女校医穿着白大褂,一边给女孩清洗伤口一边问。
女孩“嘶”了一声,嘴巴一裂,或许是碘伏遮蜇了伤口,有些疼痛,左腿抽动了一下,并未应声。
“摔倒了。”石涛站在旁边连忙解释。
“皮外伤,骨头没事儿,过几天就好了。有痂千万不要揭,揭了容易留疤,女孩子都爱美,小心点好。”中年女医上着药叮嘱着。
“都怪他!”女孩大眼一轮,翻了一眼石涛。
“怪我,怪我。”石涛忙点头承认着。
“怪他不怪他已经不重要了,只要他不嫌你这有疤就行了。”女医取过药棉、胶布,包扎好女孩的膝盖,“好了,注意别沾水,后天来换药。”
“跟他有什么关系!”女孩哼了一声,好像还在生石涛的气,有些不屑。
“谢谢大夫。”石涛点头忙道谢。
“叫什么名字?”医生取过纸质笔,开着单子问女孩。
女孩没回答,抬大眼看石涛。
“石涛,石头的石,波涛的涛。”石涛向前一步,看着大夫的单子,连忙说道。
“去交费吧。”女医也翻了眼石涛,石涛接过单子,拿起刚才放在桌子上的书。
女孩儿站起身,石涛欲扶,女孩闪避,只等石涛先行,跟着出了医务室。
“没关系还替你交费?”女医把圆珠笔在桌子上一拍,背后揶揄了一句。
交完费,石涛带女孩向楼外走着,女孩踩着高跟凉鞋依旧有点颠,裙裾上的那块污渍石涛看着心里不是滋味。
“唉,这位同学,今天实在是对不起啊。”石涛还在表示歉意。
“对不起就完了?”女孩翻起大眼反问。
“不不不,我是说……你看,你的裙子也破了,我想我是不是得赔您一条?”石涛很有诚意地说。
“当然要赔,我还认当你不想赔呢,两百,拿来吧。”女孩气还没消,伸手要钱。
“两……两百……”石涛心中一惊,怎么这么贵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