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了。”说话的是一位年纪颇大的老者,一缕山羊胡子垂在胸前,气质飘然若仙。
“这位是孙振云孙先生,一手画技,曾在姚州府上元节中夺魁。”
“微末之技,见笑见笑。”
孙振云乃是一位身形微胖的中年男子,满面笑容,闻言连连拱拱手,一脸和气生财。
“这位是李棱李先生,对于《政经》的研究,那是相当深入。”
“东主客气了。”
最后被介绍的西席先生,乃是一位看起来四十多岁,面容方正的中年男子,三缕黑须在胸,浓眉大眼,眼神有光。
几人随口聊了几句,然后就见一位侍女从后院而来,在林空竹可见之处欠了欠身,就又退了回去。
“午宴已经准备好了,不妨移步青竹斋,咱们边吃边聊?”林空竹笑着邀请道。
陆征自无不可,于是众人移步青竹斋。
林空竹坐在主位,请祁封云和陆征在上座就坐,林家两兄弟和三位西席先生在下首相陪,几位夫人则和林之敬的夫人与肖玉珍去侧厅自行用饭。
还未开宴,一位侍女端着一个木盘走来,里面放着一只瓷碗,虽然盖着盖子,但是却也能闻到一股浓浓的药味。
侍女来到李棱身边,李棱点头道谢,然后伸手拿过瓷碗,揭开盖子,将里面的药液一饮而尽。
林空竹解释道,“李先生运气不好,前些日子在跟着的车队遇上了山贼,他虽然侥幸逃脱,可也无意中跌下山崖,又淋了一夜雨,受了风寒,伤了元气,所以每日饭前才要吃一副药。”
“前些日子?”
淦!
陆征有一种日了狗的感觉。
跑了半天,猜了半天,小心了半天,结果嫌疑人里没有目标,目标就在熟人身边!
玩我呢?
陆征勉力勾起嘴角,点点头表示了解,以他的医术,如何闻不出来,那药液中有人参、黄芪、当归和山药,都是补气补血的药物,年份不低,虽然不入灵药,但是效果也很不弱。
“正是,一个月前,在下从禹州贩药回来,在道左路遇李先生,一番交谈,极为佩服李先生的人品学识,所以三番相请,才请到李先生上门教授。”林之敬说道。
陆征瞠目结舌。
林之敬说到这里,林空竹想了想,对李棱点了一句,“李先生若是有空,不妨去隔壁仪州桐林县,陆公子的夫人,在县里开有一家仁心堂,医术高深,肯定很快就能治好先生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