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齐地摆着三张朱雀。
楚留笙沙哑的嗓音一字一句地对荷官道:“你输了。”
旁人一下子由讶异变成了惊羡,不少人不由拍起了巴掌,欢呼声不断从他的耳边响起,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庆贺。
在旁人的眼中,他仿佛就是今晚镀了金的幸运儿。
荷官的诧异稍纵即逝,又恢复了冷冷的神色,道:“恭喜公子哥了,今晚赢了个大满贯。”
楚留笙的嘴角夸张地咧起,一言不发,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当!”
午时到了,丝韵楼的拍卖会要开始了。
每个月的拍卖会是丝韵楼的头等大事,整个长安街道上也成了万人空巷的局面,人们簇拥在丝韵楼的周围,争先恐后地想一睹各国名流汇聚一堂的场面。
丝韵楼的大堂里一下子涌进来簇拥在一起的人群,入口一时间人满为患。不同衣着,形形色色的人们高声交谈着,喧哗的声音充斥着整个大堂。
楚留笙没有见过这等场面,有些慌乱。荷官领着他离开了赌桌,迎着人群,走向一边的回廊。
回廊里头安静了很多,熙熙攘攘的人群被隔在了身后。回廊的入口很狭窄,相比较宽广的大堂,楚留笙仿佛感觉走出了丝韵楼。
荷官在前面带路,身后的楚留笙露出了不知所措的神情。
回廊两旁点着明亮的花灯,精美的灯罩上锈了奇珍异兽,灯座都是用昂贵的红木雕成,楚留笙犹如没见过市面的孩子,不由得看得一怔。
回廊墙上悬挂着一幅巨画,水墨丹青晕染在柔软的宣纸上,山水辉映,几户人家点点隐在山间,一只单腿而立的丹顶鹤跃然纸上,楚留笙抬着脑袋,不禁看花了眼。
画的一角留了印,写下了漂亮工整的署名——禁卫军领军教头陈晨,楚历36年行军途作。
楚留笙的脑袋不禁有些恍惚,这个名字,好似在哪里听过。
“这是拍卖会上留下来的东西,是当今为数不多的大楚灭国前留下来的工艺品,传言是皇室宗亲逃难的时候带出来的,经了几手,最后被完整地卖到了长安。”他面前的荷官注意到了楚留笙的神情,回过头对他道。
“现在经过战乱后能有完好的大楚遗物不多了,很有收藏价值,陈晨在那时候也算是楚王身边的红人了,能文能武,琴棋书画,还生了副好皮囊,家境显赫,大楚正兴之时,有多少各国女子钟情于他。”荷官也停下了脚步,端详着这副巨画,对楚留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