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毫无反应。
桌旁,一个男子正悄悄地靠近她,偷偷摸摸地俯下身子,从楼梯口绕到她的身边。
从他的动作来看,男子应该就是楚墨之前以为的杨业。
杨业在欧阳慕身旁,凑上去大胆地端详了一会儿,见她像是熟睡了一般没有丝毫察觉,便放心地直起身子,高高地举起胳膊,手上拿着一直把玩的石器,想对着她的脑袋砸下。
看来是想把她砸晕了再猥亵么?
楚墨静静地看着一楼发生的景象,杨业举起石器,向她猛地砸了过去。
一丝微弱的白光划过,杨业的身体上插了一把锋利的短剑。
欧阳慕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抬起头看着他。
杨业的胳膊仍然高高地立在空中,全身僵硬地颤抖着,面目狰狞地看着欧阳慕,眼神里满是恐慌。
欧阳慕伸出手去,将插在杨业身体里的短剑拔了出来,带出一簇鲜血,溅在了木桌上。
杨业咚地一声倒在了地上,手上的石器滚落出来,全身不自主地战栗着。
楚墨躲在房门后,看到这景象,默默地将门关严。他转头看了看窗外,先前的暴雨已经停了,一棵大树的枝叶垂在窗前,漆黑的轮廓被风轻轻地吹动着,上面还有不少的雨珠从叶尖滴落。
燕国的刺客来到这里也并不忌讳,随手杀人,好似根本不畏惧发出动静引来官府的注意。
楚墨想着,又坐回了墙边,疲惫地闭上了双眼。
天刚蒙蒙亮,楚墨便被一声哭喊声惊醒。
他站起身,窗外的天已经变得明亮起来,刚被暴雨洗刷的天空变成白茫茫的一片,地面的水迹还没有干,叽叽喳喳的鸟雀已经急不可耐地爬上了枝头高声鸣叫着。
吱呀。楚墨将房门推开,哭喊声是从回廊的南边,也就是那对小夫妻所住的房间传来的。
他来到回廊上,向下望去,欧阳慕已经不见踪影,桌子上的煤油灯已经烧完了,留下焦黑的灯座摆在那里,而昨晚被她杀死的杨业也不在那里,桌子旁只剩下一摊发黑的血迹。
楚墨的心中泛起一阵疑惑,但也没有表露于色,向哭喊声的地方走去。
车夫也被这声音惊醒,他推开房门,睡眼朦胧地穿着衣服,见到楚墨,作了个辑便问道:“老板,出什么事儿了?”
楚墨没有停下脚步,对他摇了摇头。
车夫赶紧边穿衣服边与楚墨向夫妻的房间走去,脚下破烂不堪的木板发出刺耳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