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依山傍水,结茅筑圃,大家都过着自给自足的日子,很安宁。我是我们家乡唯一考过州试的人,后来战争爆发,便从城里回来,做了教书先生。”何白接着对二人道,“我的家乡因为地势偏僻,交通不便,也没有受到战争的袭扰。我也平静地在那里生活着,也遇到了她,我的内人,与她成了婚。本以为可以一直这样下去,可是直到后来,村子里来了一个妖女……”
“妖女?”车夫忍不住嚷道,面容一下子变得苍白。
何白又点了点头,接着道:“那个妖女准确地来说,原本是我们村子里一对夫妇的女儿,男人在楚国势力刚刚侵略到吴国的时候就离开村子,想要上前线立功,女人不放心,也跟着去了,那时她已有身孕。”
说着,他抬起头,眼神空洞,面无表情地看着楚墨,道:“后来,他们一直都没有回来,但那对夫妇的女儿已经长大,不知道怎么找回了村子。村里老人对她很是怜惜,她爹姓钱,便给她取名叫钱阿燕。”
楚墨对他问道:“你是说,你们村子里回来的女孩儿,便是你所说的妖女?”
“正是。”何白呆滞地道。
楚墨看他说着有些惊恐,便安抚道:“何兄,世上本无妖法,只不过有些多心人使的障眼法罢了,切莫相信这一类说法。”
“可……可是……”何白说着,又有了些哭腔,道,“自从她来了以后,我们的村子便全变了。她就是个妖女,明明村里的人都善待了她,但随着她的到来,村里接二连三地死人,他们死去的样子和我内人一模一样,就……就像是睡着了一般。起初,只是觉得奇怪,后来,死的人多了,村里人才怀疑上她,最后……有人发现,她偷偷地给村里人下了蛊,想要害死所有人。”
说罢,何白就地坐了下来,痛哭失声。
楚墨和车夫对视了一眼,没有答话。车夫有些心有余悸,又不可置信地看了看何白。
缓了一会儿,何白才将抬起头,抚着脸,道:“我发现,我的内人也像村子里死去的那些人一样,皮肤开始变得很白,食不能咽夜不能寝,整个人都像要虚脱一般。我特别害怕,村里只有我熟知到城里的路,便连夜赶来,进杭州城,想要找一位去蛊的高人,救救她……可没想到……”
“那……那个妖女被发现了,然后呢?”车夫赶忙问道。
何白摇摇头,道:“没有用的,那个妖女被村里的男人关了起来,可她威胁我们,说不出一个月,整座村子都将埋葬在她的蛊术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