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路遥的脸上出现了殷红的伤痕,她丝毫不为所动,静静地站在原地,垂下了眼帘。
如今。
齐国。
西京。
韩路遥的身上披着长长的西域长裙,骑在一匹白马上,修长白皙的双腿夹着马腹,她换上了黑色的面纱,遮住了面容,身旁的沈梦溪同样做了严严实实的打扮,骑马跟在她的身后。
在长长的戈壁滩上行路,她总会想到曾经的一些事,就如同碎片一般涌入自己的脑海。她的童年一大半都是跟随那个叫楚墨的太子度过的,自己的一生好像注定要围绕着他,哪怕现如今大楚已不复存在,她仍旧被囚禁在这个牢笼里。但她没有丝毫的后悔。
长路漫漫,好似遥遥无期。又是一段同样枯燥的路程。
她身后的沈梦溪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但走了许久,她终于按耐不住,来到她旁边,低声道:“公主,我们现在已经离开长安了,接下来该怎么办,我们已经接触不到炼妖壶了。”
韩路遥听着她担忧的话,没有回答,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愁容。
现在发生的情况已经远离国师的计划之外了,她们原先是要将计就计,取得齐昱的信任之后,接触到炼妖壶,并将它带回来,但是齐昱突然莫名其妙地将她们赶走,若不是中间叶不留插手,齐昱还对她们动了杀心,好在她们的存在不能示人,才在叶不留手中逃过一劫。
接下来应该怎么办,韩路遥也感觉有些迷茫,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想办法,联系上国师大人。”韩路遥淡淡道,脸上的神情波澜不惊,“我们在此地不宜久留,先离开齐国。”
“好……公主……”沈梦溪关切地道,“我看你最近几天怎么忧心忡忡的,是不是这个任务太困难了?”
韩路遥摇了摇头,道:“没事,只是想到了之前的往事,太子殿下刚刚练成沾花剑法的时候。”
沈梦溪一听,脸上笑开了一朵花,道:“啊,我记得,那时候啊,他打赢了李千姬,可把他神气坏了,后来不知怎么的,就一蹶不振,把自己关起来几天几夜练剑,我们几个都吓坏了呢。”
韩路遥侧过头看着她,她还不知道是自己随手便打击了楚墨的自信心,才让他知耻而后勇。楚墨少年时期一向狂妄,不肯服输,有一股很少见的韧性。从那次起,楚墨便三番五次地来找韩路遥比试,她也见证了楚墨的剑法日益渐进。
但是,楚墨不服输的倔强性格也是他的短板,若是一直如此发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