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天敢在我欧阳府邸放肆撒野?”欧阳震华将手中的手杖敲击着地面,怒道,“你别去,外头危险。我欧阳府中怎会无人?”
楚墨听罢回过头,看了他一眼,没有犹豫便向外走去,离开了大殿。
此刻,欧阳府大门口,已是一番惨状。
富丽堂皇的两扇雄伟的朱红铁门大敞着,门上溅满了大片大片渗人的血迹。门外的青石板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几具尸体。他们的胸膛,四肢或是脖颈处不断向外溢着血,血泊顺着道路蔓延到街上。四周的行人早已争相逃散,门窗紧闭。人们乌泱泱地聚在离欧阳府外一条街的地方,胆战心惊地望着里面的动静。
从大门口往里,同样没有一个生人。两座石狮子上躺着几个侍卫,被尖刀刺穿了身体,挂在上面。迎宾路两侧的草坪倒着不少侍卫的尸体。被砍下的肢体随意散落在地上。几棵粗大的树下也倒着几个侍卫,死状惨烈。
再往里去,便是在贺宴上热闹非凡,人头攒动的迎宾殿。殿中央站着两个天网的黑衣男子,身披宽大的黑色披风,蒙着面,两只冰冷的双眼充斥着杀意,目光望向门口。他们手中的长刀上沾满了鲜血,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
整个迎宾殿内被尸体铺满,层层叠叠地堆了起来,。四周的陈设如数尽毁,一片狼藉。昂贵的字画被鲜血浸透,精致的雕塑被劈成了几段。地毯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入目处一片殷红。
迎宾殿后是长长的回廊。回廊的那一头,数十名侍卫举着长刀,满脸惊恐之色,战战兢兢,不住地后退。他们的对面,是十几名同样衣着的黑衣男子,身上的黑袍染上了大片血迹,如同死神一般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燕无常站在黑衣男子的最前方,面部遮得严严实实。他眼中锋利的目光扫过,带着冰冷的杀意。回廊下的荷花池微波荡漾,娇嫩的荷叶迎风摇摆,鲜红欲滴。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