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满脸愧疚的说。
我听她这样说,心里就想笑。
这不就是一个70元的节拍器吗?你千万别想多了,我绝不图你什么回报,千万别往报恩上想......特别千万别往什么“以身相许”诸如之类上面去想呀,否则就没意思了。
若干年后,我每每回想这段往事时,我常常作出这样大胆的想象:
若是当时我俩再稍稍大几岁,她接过我送的礼物后,会不会在行人的众目睽睽之下,突然伸出双臂紧紧抱住我后,用小拳头狠狠擂着我的胸脯,两眼泪汪汪的说:“阿哥,你对我真好......”
......哎呀,我又想多了。
我都说我只有十三岁,这个年龄确实对谈婚论嫁没开窍。
如果没有她的羞羞答答,没有她的含情脉脉,我会把她当做一个普通的同学一样看待,我高兴起来会毫无顾忌的牵着她的手,跟她开一些亲密的玩笑,正如我跟我的小学女同桌一样,平时我们相互追逐打骂,偶尔我们还搂肩搭背,但我压根就不会想到那方面的事,因为我从女同桌脸上从来没看到过她的羞赧,从她清澈明亮的眼睛里也从来没看出一丝丝的脉脉含情。
这么说来......弄得两人这样窘迫不已,这真不是我的错,责任完全在你农氏清花啊!
我决定送她一个节拍器,虽然缘于我对她的好感,不过,也还有为自己将来逃避责任的原因。
因为母亲已经给我买了一个价格不菲的罗兰牌节拍器了,我在这里再买两个,山长水远带回去,我母亲肯肯狠狠的批我一通。所以我必须把一个送出去。此外,培训结束的时候,我自己用的另一个,恐怕我也得给她。这样我回家时,我母亲就不会奏我。
想想培训结束时,我又送她一个节拍器,那时候,她强忍多时的泪水会不会象溃堤的江河一样汹涌奔腾呢?
贫穷啊,贫穷,你拉低了人们感恩的泪点!
当我们路过西山红木市场那家“山水相连红木家俱店”时,突然店里有人叫我的名字,我驻足寻声望去,原来是那位叫做阮氏金花的老板娘叫我。
我们两人停下来后,老板娘笑盈盈向我们走来,她显然还记得我。
她走到我面前,笑着说:“九音小阿哥,你们这是去哪里啊?”
我如实告诉她,我们去书店买节拍器,现在回培训中心。
她看看我身边的农氏清花,显然是看到她穿着一件越南传统“旗袍”的奥黛服装,便好奇的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