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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放学后,我正向工会大门走去。突然有人轻轻叫道:“阿哥,我跟你说一个事。”我驻足一看,原来是农氏清花站在大门旁边的一颗芒果树下眼巴巴的望着我。
她脸色绯红,双眼含情脉脉的望着我。显然,她一定还沉浸在上午两人合作表演成功的喜悦和幸福中,尽管脸上掩盖不了少女特有的羞答答的神情。
“阿哥,你觉得上午我们弹得的好不好?”她红着脸轻轻问我。
我鼓起勇气,近距离的看着她,我这才发现,她一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水汪汪汪而且黑白分明,是那样的单纯,没有一丝一毫的杂念,不由让人想起如水洗的夜空中那一枚最明亮最耀眼的星辰。
“我感觉还行吧,但我感觉脚上铃铛的节奏还有改进地方。”我把上午从教师休息室里传出来的老师们的意见当作自己的意见。
农氏清花一听,愣了一下,若有所悟的抬头望着我颇有同感的点了点头。
也许她在心里说:“哇,连这一点你都看出来了,真不错呀。”
“如果我们被派去外地参加比赛,那我们......”
一旦我们四目相遇,她就迅速把扑闪扑闪的长睫毛垂落下来,让人看了不免生出扑上去亲吻一口的冲动。
“到外地参加比赛是我求之不得的哦,龙州是号称天琴之乡,那里高手如云,能有机会去跟高手们切磋交流,对进一步提高自己的琴艺大有帮助。”我学着老师的口气说,
“这个我知道,可是......”她欲言又止了。
她为什么一提到去外地比赛就这么纠结呢?
她低着头,垂下双眼望着自己的脚尖,两只手扭扭捏捏的搓着衣角。
“我其实很想去,我做梦都想去,可是我......”
我再三追问,这才知道,原来她担心的不是她的琴技,而是担心她母亲和比赛费用问题!
她说,她这次能够来这里学习天琴,虽然学费是飞鱼仔叔叔帮出的,可是家人也并没有太多的高兴,因为她虽然只有十三岁,可在家里已经是一个壮劳力了,是她父母的好帮手了。
她们家上有长年卧病在床的奶奶,下面还有五个弟妹嗷嗷待哺。平时家里的农活基本上都是她母亲一个人做的,每逢假期,她就回家给母亲帮忙,既要干农活,又要带弟妹。
她们那边一年要种三造谷子,农活永远做不完。现在是暑假,更是一年当中收割播种最繁忙的时节。她母亲一个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