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张大爷一拍脑袋,叹息道:“你瞧瞧我这脑子。”
他接过碗,往里面撒了一些芝麻糖。
再一次递给孙婆婆,却没有发现孙婆婆方才趁他回头的时候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雷霆手段将一枚钱从碗里拿出,然后放到了自己的衣袋中。
随后便若无其事的将那碗接过,用外唇试了一下温热,觉得刚好适合。咕咚咕咚几声就像是饿极了的驴子一般,不消半刻完就见了底,她将碗放到了案板上,随后拿了几张草纸擦了擦嘴。
“今天的味道倒是好。”
“好就再来!”张大爷听到孙婆婆如此夸奖自己的粥,他那浑浊的双眼忽然一亮,原本已经很小的眼睛现如今已经更小了。
这便是这个小镇上最普通的一幕,普通的小镇,普通的布衣,普通的开始,最后夹杂着一个不一样的传奇。
亭台书院。
这的确是一个好听的名字,有亭、有台、有书、有院,只不过就是地方小了一些,正如名字所述,只有一座亭子大小。而这名字也是那位自觉得自己的胸中有点墨,而且还不是一点墨的白胡子老头子写的。
来的时候说是送给李公子的礼物。
李公子见过送银票,送玉石,送丫鬟的,却没有见识过送牌匾的,而且还送的这么明目张胆不要脸。不过这倒刚好,赢取了他老爹李大县令的信任,除了每半月发足数的工钱以外还加上每日一壶青梅酒顺带酱驴肉。
老头的眉毛已经长的不能再长了,他斜躺在软塌上轻轻地打着酣,两条眉毛如银蛇一般耷拉到了地上。
这老头儿刚来的时候,李公子也有把这老头子眉毛给烧掉的冲动,可是毕竟也只敢在心里想想,如果真动起手来自己是准打不过这老头的。
因为前天,他就曾经就叫人收拾过这老头,好让着老头知难而退从而卷铺盖离开李府。没想到这老头只是动动手指就把他那些狐朋狗友尽数掀翻在地,动弹不得了。
自此,李公子便老实了不少。近两天都是过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简直与往日那个嚣张跋扈目中无人气焰熏天的纨绔少爷判若两人。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白胡子老头眯着眼看着李大公子,“安儿,我看你也读得也心烦了,快些与为师捶捶肩,好轻松一下。”
李大公子这一刻觉得他要问一下他那个县令爹一个问题,自己到底是不是他亲生的,为何将自己将来封侯拜相的事情交给这位看起来半点儿也不靠谱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