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钱花,但还是每到月末的最后几天,他口袋里穷的只剩下十几块甚至是几块钱,到了不能够吃一顿饭钱的地步,他就只能每天买一两个馒头来充饥。到后来,他索性在晚上腾出一些闲暇时间,跟着一些经常在晚上做兼职的学生,在夜间干些苦力活来挣一部分钱。
这一次撞车,石埯沣清楚地知道赔的绝对不会是几十元的问题,他也不敢想——因为他现在口袋里只剩下五十元不到了。想到此,他痛苦到了呼吸都不能顺畅,心脏“怦怦怦”地狂跳个不停,眼睛里充盈着悔恨的泪水,因为寒冷他不停地打着哆嗦,鼻涕也流了出来。眼泪和鼻涕,还有与天空中急落下来的春雨掺和在一起,顺着面颊流淌进了他的嘴腔里,也流进了他那颗脆弱的、无助的、已经不容伤害的心。
他使劲地搔着头皮,揪着几绺头发,蹲在马路边,无声地哽咽着,像只失去了妈妈呵护的孤儿在那里无助地嚎啕大哭着。
过了不一会,石埯沣的手机铃声响了;在这寂寥的、唯有下雨声的雨天里,电话铃声显得格外地突兀、响亮。他用他那只已经沾满了泪水、鼻涕还有雨水的,僵硬了的手指颤巍巍地掏出了手机,泪眼朦胧地看了下,是送外卖的店主打来的电话,他打了个寒栗,接通了电话。
“嗨!石埯沣,你TM的死哪里去了,都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送完吗?赶紧回来,这边又有好多的订单哩。”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急促的吼骂声。
“老……老板,我……我估计今天送不成了,你要不抽时间帮我送一下,我在这里把……把别人车给撞了,回不来了。”石埯沣哭哭噎噎地讷讷道。
“什么——?你长的那眼睛是干啥用的?我叫你下雨天小心骑!小心骑!你TM的瞎了眼呀?咋没有把你这个坏怂给撞死咯?我真是活见鬼了,招了你这个窝囊废,影响我生意。下次你再这样,就不要来上班了。”那人像个怨妇一样大声嘶骂着,继续说道,“你是不是还站在原地啊?赶紧给TM的滚回来呀!该赔多少的你赔给人家不就完事了吗?多简单的一点事情,非要整的这么复杂干吗?——哦,对了,你骑的我那电动车不会也撞坏了吧?”
“没有,老板,电动车好好的,就是把别人车给剐了一层浅浅的釉子,这一会车主人还不在,我在等车主人回来。”
“XX!你SB啊!还等个pi啊?!趁着还没人看见,赶紧的跑啊!你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啊?傻傻地站在原地等着赔钱给车主人吗?你也不看看你那穷吊样还能不能赔得起?”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