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埯沣晚上十一点钟到达了沈阳,坐了辆出租车,开始驶往吴悦欣的住处。
出租车穿过一个又一个十字路口,最后逶迤进了一个逼仄而狭长的小巷子里。由于夜色已深,再加上这里没有路灯,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出租车发出的灯光照亮了前进的石板路。
“嗨!小伙,到目的地了,下车吧!一共消费五十六元。”出租车司机说道。
“好的,谢谢叔叔,麻烦了。”石埯沣付完钱,下了车。
随着出租车渐行渐远,小巷子里又重新暗了下来,黑暗如同一幅正画着的水墨画一样迅速洇透了整个空间,只剩下石埯沣急促的呼吸声和砰砰跳动的一颗心。
沈阳的夜晚还是那么冷冽,石埯沣刚刚下了车,身体还没有完全适应过来就冻得瑟瑟发抖,禁不住打了几个了寒噤,他打开了手机手电筒,借着微弱的手机灯光在石板路上走起路来。
路越走越窄,已经容不得一辆车进来。
四周围一片静谧,石埯沣的脚步声显得格外地突兀、响亮。这清脆的、富有节奏感的脚步声直接打破了周围的宁静,引来不远处几只骚情的老黄狗一阵尖利的汪汪声。
石埯沣大约走了三四百米路,到达了一个四周全是围墙的小院落跟前。
这个院落里面,东西两面坐落着一排排二层砖瓦房,店家全部用于出租。因为这里是城市郊区地带,盖的又不是楼房,都是砖瓦房,所以房租便宜,一个月也就两三百块,很多贫穷的打工者都会选择来这里租住。
石埯沣走到了大门跟前,发现大门虚掩着,他于是轻轻地推开了门,小心翼翼地蹩足进了院子里,循着楼梯,上到了二层,在一个房牌号为203的门跟前驻脚。他心里忐忑不安地,伸出去的手犹豫了片刻,但最终还是敲了敲房子的门,没人回应。
石埯沣环顾了四周,对着屋里轻声喊道,“喂!欣欣,你在屋子里吗?快开门,我是石埯沣。”
门吱呀一声开了,探出来一个黑不溜秋的男人脑袋——一位胡子拉碴的中年后生,好奇地打量了一番石埯沣,面带愠色,非常气愤地说道:“你谁呀?这么晚了,敲什么敲,神经病啊,我又不认识你。”
“啊,对不起,大哥。我,我想问下之前居住在这里的哪位女生去哪了?”
“滚吧!我咋知道,现在这个房子是老子我租住着呢,别TM的乱敲门,打扰老子休息。”那中年后生说完话,“嘭”的一声闭上了门。
石埯沣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