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份、五月份似东流的洪水一样不可挽留、一发不可收拾地流逝而去。烈日炎炎,阳光明媚,莺啼鸟啭的六月份姗姗而来。
西安,这座古城,已经被热烘烤的不像了样。大中午天,很少有人出去走动,偶尔有几个行人拥挤、蜷缩在几个角隅的暗影里、树荫下乘凉;热风袭来,行人鼻子里呼哧呼哧地喷着热气,无可奈何地抱怨着这鬼天气。
今年的六月天,尤为地热。太阳,这个狰狞的魔鬼,像章鱼的触角一样无处不在地伸展着——施展着他那毒辣的光芒,炙烤着大地上的每一种植物,叶片耷拉着,焉成了一片,都快要冒出青烟来。
石埯沣在医院呆了接近两个月,终于顺利地出院了。医生叮嘱他经常走动,但是不能剧烈运动,防止骨质再裂。乌云拨开,终于见到了太阳。
石埯沣毕业论文也审批通过,顺利地拿到了学士学位和毕业证。他回到了学校,见到了他亲爱的同学们;大伙儿这时候都已经各自找到了工作,唯独只剩下他一人而已,找工作的压力如泰山压顶般压在了自己身上,浩淼无垠的惆怅之心丝丝不断。
回到了宿舍,石埯沣见到了寝室三人。付春晖走上前来,拍着石埯沣胸脯说道:“欸,你终于回来了,老二。”
“我必须的回来啊,再不回来,你们估计都已经毕业了,离开这里了,就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也是,身体完全好了吧。”
“好了,恢复的很好,就是暂时还不能够剧烈运动。”
“唔,那你平时得多注意,不能有什么磕磕碰碰啥的。”
“好的。”
“嚯,老二呀,你这段时间不在,我们可真的是想死你了,今晚了我们宿舍四个聚一聚,好好喝一顿。”诸葛飞大声说道。
“可以嘛,这么长时间呆在医院,我还真的馋酒了哩。”
“那今晚我们三个灌你一个,哈哈。”诸葛飞哂笑道。
“老二,今晚谁先喝不动谁就是孙子,行不行?”杨佳麒嘻哈道。
“嘘,老四,你这滑头,老二他身体刚刚好,还是让他少喝点为好。”付春晖嗔道。
“没事没事,喝酒又不影响啥,没事的,你们放心灌我,今晚不醉不休。”石埯沣说道。
“哎,咱们宿舍四个也喝不了几次酒了啊,过段时间都得各奔东西了。”诸葛飞面带些许忧愁地说道。
“是啊,确实,所以珍惜当下仅剩的一点时光吧,这月末咱们就毕业了。”杨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