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可把舒卿吓得够呛,刹那间满脸通红丹唇泛白,忙招手婉拒:“使不得使不得,婆婆,我和鹤藜大夫仅有一面之缘啊。”
“哈哈哈哈哈哈,婆婆就爱逗你这小姑娘,可别见笑,婆婆实在对你很是喜欢。”老婆婆云里雾里地绕开话题,回头就从那闷户橱中抽出两屉,拿出一只蜡烛还有一顶墨色披风,将披风递与舒卿,又起身走到柴火前点燃烛火,轻置于小小的竹灯笼间,提起提杆又交到她手中。
“婆婆我这就去送披风啦。”刚要转身就走,老婆婆又叫住舒卿,“差点让我这老婆子给忘记了,这可不能少!”她为舒卿带上帷帽,仔细地眯着眼弓着背去为其梳理帷帘系紧长袍,挥了挥手,说了声:“去吧。”便目送着舒卿走出门去。
循着白天的脚步,照着农家小路,还没走到那老伯家便遇上沿途回来的鹤藜。
他扶着墙,咳嗽了几声又步履维艰向前走去。
“鹤藜大夫,我来为你送披风.....”舒卿向前跑去迎他,双手递上厚重的墨色披风。
鹤藜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少女惊地咳嗽不已,面红耳赤地张开五指横在跟前拦住了她,一把揽过披风罩上身去。“别过来,林姑娘!我怕是染了瘟疫会传染给您。”
“那快快回去,我煎一副药给你服下吧。”舒卿手足无措的咬着指尖,额间渗出密密细汗,这上前扶也不是向后退也不是,只能眼睁睁看着染病的鹤藜漫步而去。
到了农舍,婆婆看着鹤藜咳嗽几声又拭去鼻涕,再打量愁眉不展的舒卿便知晓一二,捡起地上的木拐又气又急地抽打在鹤藜背上,声泪俱下地说道:“你这小子,我说的你偏偏不听偏偏不听,这是何苦啊何苦啊?”
舒卿看婆婆下手没轻没重,鹤藜大夫却是一声不吭的杵在那里任她拍打,扑上前就挡在鹤藜面前,愧疚地淌下两涓泪痕。“婆婆消消气吧,鹤藜大夫咳嗽不已可遭不住这样苦打,要怪就怪我酿下大祸才会让鹤大夫遭此劫运。”
“唉....”老婆婆跌坐在地上,只是双眼发怵地盯着尘埃落定,喃喃自语着:“不怪你不怪你...若不是这小子辞了医官只为救这车载斗量的百姓,断不会这般劳心劳神让自己也深陷其中....都是命啊...命啊...”
“天下芸芸众生都等着那医师救命,可天下众医唯守着一王谋权,怎对得起救死扶伤四字?”鹤藜攥紧拳头,神色坚定,目视前方,滚烫的目光像是要将前方丛丛障碍熔断。
黄发台背的婆婆终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