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吴振远扯开了嗓子喊,那普渡法师却连看一眼也没看,继续倒茶,品茶,沉迷在茶的世界里。
吴振远看着时间到了下午二点,离晚上十点,已经不足八个小时,很多事还需要准备,也顾不得会否惹怒普渡法师,又开口感:“普渡法师,香火钱不够,你不满意,我们可以再商量呀。”
普渡法师连头也没回,继续喝茶,喝完了,还啧嘴,似乎在体会乌龙茶带来的回甜。
见普渡法师不鸟他,吴振远也没办法,眼皮抬了一下,看向守在木桥上,防止他回到湖中凉停的寂无法师:“寂无法师,请您帮忙,给普渡法师说说……”
寂无法师双眼淡漠,也不回吴振远的话,佛手抬起,食指竖在嘴边,发出长长地“嘘”声,示意吴振远安静,脸上无悲无喜,无怒无恼,但却有一股地狱之气,铺卷开来,直接压在吴振远身上。
吴振远大骇,立刻噤声,躬身站立在人造湖边,恭恭敬敬。
南陵地处华夏南方沿海,空气潮热,今晚又是晴天,地上放鸡蛋都能烤熟。吴振远立在湖边,一个躬身的动作,一站就一个小时,汗水洗面,也没抹一下。
吴振远想谈的诚意,普渡法师自然是看得到的,过了半响,才让寂无法师给吴振远传话:“师父说,等他喂完金鱼,你再去和他谈。”
吴振远见普渡法师松口,舒了一口气,脸上那叫一个恭敬:“好的,好的,谢谢寂无法师了。”
寂无法师点点头,又说:“趁着师父喂鱼的时间,你好好想想,刚才哪里说错了,等会该怎么说。今天就这一次机会。”
“是,好的,好的。”吴振远恭敬连连说好。说实话,要是他的父亲吴昆仑在,他也不会继续卑躬屈膝。但父亲吴昆仑回来,可能还需要几天,为了拖时间,今晚必须劫持聂蕙蓉,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形势逼人,没办法。
当然,他还有一点小想法,就是想着寂无法师、普渡法师出山,一劳永逸地解决秦牧南。他认为,两位法师的实力,很强悍,完全可以做到。
这样,不用父亲吴昆仑回来,就可以解吴家的危局。
就两句话,寂无法师就没再开口,原本吴振远还想多攀谈几句,拉近一下交情,见寂无法师闭口不言,也识趣地没再说话。目光看向湖中凉停的清瘦僧人。
普渡法师站在凉亭边,手里端着个木钵,木钵盛着红虫饵料。金鱼最喜红虫饵料,南陵中不少富豪,得知普渡法师喜好养金鱼,就送来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