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家独处吧,芮潇然这次远行,可能要很久之后才能回来。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明天早晨我会来接你!”老者看向芮潇然,坐在那里没有要起身相送的样子。老者也不在意,朗声大笑,一个闪身消失在了原地。
饭桌上,母亲李娟不停地给儿子夹着菜,眼眶红润。芮潇然低头大口刨着碗里的米饭,平日可口的饭菜,芮潇然食之无味。他没有抬头,芮潇然不忍看到母亲的样子。铁石提起地上的一个酒壶,给自己倒了一碗,给儿子也倒了一碗。
“来!潇然!陪爹爹喝一碗!”铁石端起酒碗,芮潇然抬起脑袋,泪迹纵横在小脸蛋上,与铁石碰了一下酒碗,一碗清酒一饮而尽,火辣的感觉从舌头一直传到胸口。这是芮潇然第一次正式喝酒,往日里自己只能看着父亲喝酒,有时候嘴馋,只能用筷子尖,沾点尝尝。
“酒很辣”,辣的芮潇然眼泪肆意地流下。李娟还是没能忍住,晶莹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滚落脸颊。这一顿饭吃了很久,这是芮潇然第一次喝醉,脑袋迷迷糊糊,内心似乎也没有那么复杂了。
淡淡的月光,静静的倾泻在大地上,照亮了奔腾不息的流水,点燃了明天朝阳的火苗。月光轻轻抚慰着大地上的一切事物,却不能抚平芮潇然心头上的褶皱。外面虫声萦绕,小镇静谧的夜晚没有喧闹,有的只是安宁和谐。
芮潇然一直很享受这种感觉,微闭着双眼,不想去思考,不想去捉摸,但思绪依旧如浪如潮不断翻涌。岁月如歌,往日的思绪不断浮现,奈何流年褪去稚嫩,奈何春去秋来,花开花落,忧愁不安犹如千斤压丝,往日美好的回忆慢慢往下沉,慢慢凋零着过往的画面。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另一间屋子内,烛火摇曳,李娟守着一盏昏黄的烛灯,重复着同样的动作,一来一回,将母爱注入密实的针脚,缝补着孩子成长的足迹。这极其简单的动作,疲惫了李娟的眼睛,岁月悄然灰白了她的双鬓,蹉跎了她的脊梁。昏黄的烛光放大着李娟拈针的姿势,投映在墙上。
第二天一早,老者早早就到了,站在门外,等待芮潇然出来。凡人间的世俗之事老者也经历过,不过时间过去了太久,那种感觉早就被冲淡的记不得了。芮潇然背着包袱,里面有母亲为自己缝制的衣服和鞋子。老者看着眼前的情景,心头没有任何波澜,不过他还是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几个小玉瓶,玉瓶很是精致,拿在手中,温润,清凉。
老者将瓶子递给芮潇然,“这里面是一些灵丹,有修复内伤调理气血的作用,对于我这种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