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一声清喝便打破了这不大微小的小院的宁静,原是院里的周清风在扎着马步打着直拳,嘴里还时不时的微喝,这样的清晨基本上是周清风一年四季的必修课,毕竟屋里那单薄的被褥,简陋的除了一张桌子,一张床,基本上没有其他的家具,还有几个破洞的窗户,这样的小屋又如何能留得住足以让人安下心的气息。
天开始慢慢放亮。日出的第一缕阳光照在了瘫坐在台阶的周清风身上,这时鸡鸣声也响了起来。
听到鸡鸣声的周清风也不再瘫坐,而是背起那小屋里自己编织的竹篓,揭开灶台上的大锅盖随手在里拿了两个一早便在热的窝窝头揣进了怀里,任凭那滚烫的窝窝头在怀里肆虐。跨步而出,至门口后,随手关上那吱呀吱呀响的房门。
到小院,蹲下身子,在旁边那早已打满水的水缸里,用着自己做的葫芦瓢盛起半瓢水,给院里那看上去已经没有存活可能性的香樟小树浇了浇水。做好一切后的小清风便向着村后头那里的一座看上去不高不矮的小山上跑去。
说起那小香樟树倒也和周清风有着几分缘分,大概是半年以前,那天刚好是清明节,这样一个特殊的节日。虽说周清风父母的尸体还在矿脉下埋着,但坟头还是必须要有的,即使里面只有着二老的一些衣物之类的东西。那天清晨,在家里为父母和老村长的灵牌上好香的周清风一如往年背好那早已放在竹篓的纸钱和镰刀一类的东西后便向着后山跑去。即使家里已经一贫如洗了,但纸钱之类的东西周清风却从来没有落下过。
到了后山烧好纸钱磕完头后,周清风便一如既往地为父母和老村长的坟头除起了杂草,每年都是如此。但今年,在老村长的坟头旁边却长着一颗看上去已经快不行了的小香樟树。出于于心不忍,看着那孤身一树的小香樟树,周清风似乎是在那树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都是一样的孤身一人。所以周清风并没有将那颗小树除掉,而是移栽回了自己家的小院子里,也算是为家里平添一丝烟火的气息。
这半年里。小树倒也争气,枝繁叶茂的,也长得和小清风差不多高了,但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小树也树萎叶蔫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撑过这样的冬天,周清风也将家里那些压底箱的旧衣物给小树包裹了起来。尽人事,听天命!
很快小清风便到了后山脚下,说来这后山形状倒也奇特,酷似那宝瓶葫芦,所以一直以来村里的人们都叫它宝葫芦山,不过后来因为那监察司的大人觉得那名字实在难以入耳,便改名叫屏山了。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