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如生从厕所出来时腿都软了,用凉水洗了一把脸,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些,不让宋钰看出来什么破绽。
但他还是晚了一步,宋钰已经坐在客厅翻看一本以他们两个牵手照为封面的八卦杂志……
宋钰坐在沙发上,拿着杂志的手不停地颤抖,呼吸粗重,泪珠也不停的往下落,一遍一遍确认照片上的人是不是自己的儿子,出柜的是不是自己的儿子!
肖如生一瞬间感觉天塌了,完了,看宋钰的表情,完了……
宋钰听到肖如生的脚步声,换换抬头看着他,说:“这,这是真的吗?如生,你告诉阿姨,这不是真的。”
宋钰拿着杂志,像癫狂了一样走到肖如生跟前,抓着他的衣袖,把杂志封面举到他的面前,歇斯底里地说:“你说,你说啊!你说这不是真的!你说啊!”
肖如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愣在原地。
宋钰一下把杂志扔在肖如生的脸上,锋利地书页划过留下一道血痕,她大口喘着气,指着肖如生,用尽全身力气质问着:“肖如生!我们肃家待你不薄啊!你却想毁了我儿子!你这个白眼狼!你不要脸!”
宋钰说着一个巴掌甩在了肖如生的脸上,他没有躲,也不敢看宋钰,低着头小声说:“阿姨,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宋钰已经彻底不顾及任何形象了,用力的哭着,嘶吼着,捶着自己的胸口,捡起那本杂志开始撕它,边撕边说,“你们不嫌恶心我还嫌丢人!你吃我家住我家!却爬到了我儿子的……”
她说不下去了,她觉得恶心,难以启齿!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居然,居然是个……
肖如生流着泪拉着宋钰的胳膊拦着她,杂志的书页也割破了宋钰的手。
肖如生说:“阿姨,阿姨你不要这样,你不要这样。”
“你不要叫我阿姨!你给我滚!你给我滚!离我儿子,离我们家越远越好!给我滚!”宋钰又甩了肖如生一巴掌,用尽力气吼着,大口喘着气,换气过快导致大脑缺氧,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阿姨!阿姨!来人啊!快来人!”肖如生坐在地上抱着宋钰呼喊着,六姨一看宋钰昏倒了,赶快给肃家的医生打电话:“王医生,快来。夫人昏倒了!”
肃月回到家的时候,王医生已经来了,宋钰躺在床上输着液,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受伤的伤口也处理过了。肖如生垂着头坐在门口的地上抓着自己的头发。
“如生。”肃月走过去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