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再设计取她性命,一计不成便再生一计,卿云原本的不忍与心软在一瞬就被这些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踏碎,沉置在暗不见底的枯井中,不见天日。
“少主,为何刚才让属下引开前来营救的渊崇将军,,,”一黑衣男子跪倒在夜溟身前,低头恭敬地询问道,半晌无言“追风,你先退下吧,我有些乏了。”追风走前偷偷地瞥了一眼高高坐在金蟒榻上的夜溟,他从位见过主子如此失魂落魄,仿佛七魂六魄都遗落在了水牢中,眼前之人仿佛只是没有灵识的木偶。
夜溟在脑海里一次又一次的重现回演着最后卿云走的样子,在卿云的身形消失于水牢前,卿云回头浅笑,那种眉眼里都透着灵动的笑意,像是晨起花叶上的露珠带着独有的沁人心脾的清幽,那是他在无数深夜里曾妄想永远留下藏起的笑,那么真实又那么荒诞,内心却深知卿云对他已是真正死心,连同过去一同埋葬,那才是真实,真正而残酷不容置喙的现实
当时卿云在听到脚步声后便转身作势要离去,最后空留下空气中的梨花香,而卿云在离开前,走数步后却回头浅笑道
“一山一冬雪,一秋一落叶。谢君断情念,自此绝红尘。”
没人知道最后是到底是夜溟放过了卿云还是卿云放过了他,二人此生的纠缠终是没能敌过悠悠岁月下的富贵荣华。卿云不曾知道是夜溟拦下要夺她性命的魔君,夜溟也不曾得知初相识时卿云送他玉镂里有一颗冥河河畔畔的红豆。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君知否。
“卿云,你知道我为什么能从父皇的众多孩子中取得圣子之位吗?”夜溟突然缓缓微笑,原本就有伤痕的嘴角,因再次上扬而撕裂开来,夜溟似是没察觉般自顾自的笑着
“其实没人知道,原本圣子之位内定是二哥夜溯的,二哥自小卓越过人,才智军略都是我们众兄弟所不能企及的,母妃还是名门之后朝中拥护追随者甚多,但你知道为什么他输了吗?”说到这时,即使身在黑暗,夜溟的眼中却升起了一丝奇异的光芒,是走过生死场后的胜利者的光芒,卿云一直未曾言语,看着愈加疯狂的夜溟,眼神中染过不屑,闪过疑惑。
“因为他爱上了狐妖,一只身份卑贱任人欺凌无势无能的白狐,他不顾众人反对执意要迎娶她,父皇责他打他他亦不改心愿,原先站在他一方的朝中势力纷纷倒戈,万人唾弃。而他拱手让山河,只为伊人笑。从那时起,我便下定决心将来我要迎娶的必定是名门之后亦或是重臣之女。天不如人意,,我却,,,”夜溟还未说完便被卿云冷笑着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