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荧最后一眼瞥到的是男人矜贵的侧脸。
游戏开始前，大厅屏幕浮现一行字：天使or恶魔。
……
闷热的雨季，窗外的天空阴沉沉的，细雨冰凉散去初秋的热量，雨滴打在玻璃窗上发出有力的声响，明晃晃的教室里坐着个孤独的身影，女孩拿笔在纸张上写字沙沙作响。
教室里很安静，外面的天色看起来很暗沉，似乎要天黑了。
窗外路过个高大颀长的身影。
哈帝斯经过教室的时候看见灯亮着就往里面看了一眼——果然，还是那个女孩，那个女孩非常认真，学习方面比任何人都要努力，但是，她一直在班上排名第二，离第一远远不及。
他皱眉，推开门走进去，走到女孩桌前提醒道，“小刺猬同学，现在很晚了，你家长可能会担心的，明天再来教室继续学习吧，我会让门卫替你开门。”
明天是周末。
小刺猬抬起头，抬了抬橘红色框的眼镜，看着温和的哈帝斯有些不好意思，糯糯地回答，“老师，我还想再待一会儿，很快就把这张卷子写完了，我家人他们知道我不会出事的。”
“可是现在已经很晚了……”哈帝斯想要劝说女孩赶紧回家，其实他也知道女孩这么努力是为什么，“就算不是第一，你也很优秀了，幽荧同学的成绩基本上是试卷答案，一般人是无法达到那种程度的。”
他想劝说女孩不用这么努力，毕竟幽荧在他看来都不算是正常学生，也就不纳入成绩比较范围，哪知道反而激起小刺猬的情绪。
“我会努力的！”小刺猬大声回答，而后察觉到自己语气有些过了，匆匆收拾桌面上的试卷抱着就逃离出教室。
哈帝斯笑而不语，接着将教室的灯都关了，离开了教室。
整个城市都在下雨。
哈帝斯撑着伞走在街道上，路过花店的时候买了束康乃馨，然后去往附近市中心的医院。
医院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哈帝斯轻车驾熟地进了电梯，到达医院的高楼，安静的走廊里只有很少的医护人员经过，清亮的灯光透着几分孤寂。
他轻轻敲了敲其中一间病房，轻声问，“幽荧同学，我现在可以进去吗？”
过了有片刻时间，里面才传来清冷的女声，“请进。”
幽荧坐在床上，低垂着眼睑，面无表情的脸透着几分淡漠，有缕发丝垂下遮住了她的脸颊，倒也没给人颓废的感觉，只不过有点难以接触之感，很孤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