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方通判的人。官场上的东西复杂得很,知州大人要整治你一下,给你点儿颜色瞧瞧,你能怎样?你得开开心心的接着。"
周道很有些郁闷,一时无话。“我们拿了一千贯疏通了知州、通判和司理参军胡大人,他们三位的路子,你在里面,我们也联络不上,这是我三个商量后办的。”老张低声说道,声音颇为沉重。“白干了,这他娘的都是白忙活!”周道心中有怨,又叹了一声“还是大意了!”。“若打点不到,你得挨打。他们就先把你这么关着,吊着拖上两个月。若你还不上道,再罗织罪名,到那时更惨!”徐辩是过来人,知道内幕,见得多了。
“偷逃税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周道恨声道。这年头偷逃税赋是个口袋罪,税赋徭役之重还有各项摊派,你若照交那生意也别做了,基本包你稳死。这种情形大家都清楚,所以你若得罪了官府,或是不能摆平,他们愿意什么时候收拾你都行,当然他们也可以睁一眼闭一眼,这得视情形而定。
一晃又是半个月过去了,这日晚些时候,老张带着张憨娃急急地进了后院,一看神色就不对,老张这是一大早从资阳县赶来的。
“出了啥事?”周道迎上前问道。“里边。”老张就说了两个字,使个眼色,便和周道匆匆进了里屋。“今日一开城门,徐先生便来合盛找我,要我赶紧来告知你。昨日夜里县衙接到的加急快报,蒙古军自利州和巴州两路大举南侵,苦竹隘只挡了一日,阆州已被攻破,其他具体情形不明。蒙古人打过来了!”周道听得心口一沉,一时有些发蒙,茫然间只喃喃道“蒙古人来了⋯终于来了。”第一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