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想有赖账的打算,但是这份契约上面却盖有北冥阴律司受六个大字,正儿八经的地府印章。
迫于无奈,七大家只好虚与委蛇,在三界鬼域的边缘溜达了一圈之后,又返回了人间。只不过这样弄虚作假,神秘人也发现了端倪。
就在36年后的这一年,神秘人再次出现,并发出了正式的警告。
石一坚听完,也是唏嘘不已,感情石家还是个隐形的土豪家族,可这么多年来,自己一天都没享受过锦衣玉食的生活,这三太公未免大不厚道了。
酒足饭饱的石一坚,在得知三太公家中藏有千两黄金后,一时激动之下,被在座的几个小老头子灌得是酩酊大醉,最后在胖子的搀扶下,一步三晃地回到了公寓楼。
石一坚躺在了床上呼呼大睡,迷迷糊糊之间,那个久违的梦魇又再一次袭来了。
同样的天空、同样的道路,但不同的是,这次他的手中却多了一样东西,祭祀铜铃。虚幻的梦境之中,石一坚似乎感到了祭祀铜铃的召唤,一丝丝轻微的铃铃铃声响,正与老头脖子上挂着的铜铃遥相呼应。
石一坚站在这条残缺崎岖的石道上,看着正被大铁链子牢牢地栓着的白胡子老头,知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他立刻跑了过去跪坐在老头面前,握着他那粗糙冰凉的手,想问明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梦里的画面似乎又开始断断续续地胶着不清起来,两人对视而坐,看似朝夕相处,但又只有弹指之间的刹那,看似耳闻目睹,但又少了身临其境的感觉。
当石一坚抱着着头痛欲裂的脑袋从睡梦中惊醒,豆粒大的汗珠顺着脸颊划过的一刻,他脑海里忽然闪现了八句迷一样的诗:
荒野孤坟蜿蜒路,锁骨楼台望来程。
一叶孤舟飘然下,何必干戈枉费神?
黄泉大道不好走,缥缈绝路下天涯。
彼岸花开于彼岸,凄迷前途更似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