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余重可等不了一百天,那黄花菜都凉了。这才过了几天,他便吊着一只胳膊,牵着金罗衣,在大街上招摇过市,仿佛唯恐人不知,他即将是姜州知州金大人的女婿。
“罗衣,你没有问题问我吗?”余重问道。
“余大哥不说,我便不问。”金罗衣深情的看着余重。
“你可真是个傻姑娘。”
“傻一点挺好,太聪明了会有烦恼。”
金罗衣哪里是傻,她又何尝不知她钟情的这个少年,正在和父亲以及父亲身后的力量作对,她无法左右两个她深爱的男人的立场,只能让时间的车轮推着她往前走,不到最后时刻,她不想选择,如果让她选,她宁愿自己去牺牲,也不愿意父亲和余重受到伤害。
“余大哥,我只要你答应我一点。”
“哪一点?”
“如果你赢了,请不要伤害我父亲的性命。”
“我答应你!”
世事本无常,黑白不两立,已是局中人,何谈保全身。
游戏已经开场,谁也不能中途退出。
夜,内衙书房。
金士毅在窗边踱着步,他隐隐觉得,有另一股势力在暗中和他作对,他在思考,到底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错。从借仇圭之手盗出宝图,然后以百里镖局和地龙帮转移视线,却不料仇圭坐地起价,隐藏了起来,他便又借余重等人之手找出仇圭所在,亲自干掉了仇圭,拿走了宝图。这中间如果有人有问题,那只能是余重等人,可是这几个年轻人,怎么可能知道宝图的存在,又如何知道宝图背后的意义,从而与他作对,这样也太不可思议了,难道另有人与他作对,这些人一直都掌控着他的所有行动,但有这样能力的人,不会在姜州城。
正在金士毅苦思冥想的时候,一个黑衣人已经轻飘飘的落在了他的身后。
“何人?”金士毅头也没回,以他的武功修为,黑衣人靠近他二十步以内时,他已经发现了。
“不愧是金大人,上次府衙一面,别来无恙。”黑衣人低声说道。
上次?这是上次大闹府衙的黑衣人?金士毅听到这句话,回过头来,来人身形确实有些眼熟。
“阁下这次又踏月色而来,想必是有别的指教。”金士毅冷冷的说道。
“金大人,上次拿走的这张图只是一半,另一半在哪?”只见黑衣人掏出一张羊皮卷,晃了一晃,又收了起来。
“阁下的胆子也未免太大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