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火轮升腾。
巫维虎回到家门口时,衣衫后背都已湿透,但依旧直起腰身,生怕巫奎看出点什么。
“嘶~”
只是腰身一挺,带动伤势,忍不住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坐在一张藤椅上晃荡的巫奎,瞥了一眼步履维艰的自家儿子,朝里屋努了努嘴,“里边的井水凉快,自己舀了吃去。”
巫维虎本就一上午都来不及喝水,也是有些口干,舀了一口喝去。
可还没回到屋中,便觉腹腔内的疼痛缓了许多,不禁看了一眼依旧在晃荡的巫奎,一头雾水地进了房。
巫奎心情也颇好,自家这儿子终于算是成熟了点,至少不会像以前那样,做什么都畏手畏脚。
不过转眼目光又是一沉,看来出去后,还得绕道去一趟灵虚山了。
多年没出山,倒想看看这人界有多少人忘了自己的名头。
实在不行,就再掀次桌子又如何?圣人定下的规矩虽大,可再大,大得过自家儿子不成,自己虽然想揍就揍,可这到底是自己的种。
自己揍,当然没问题。
至于别人,除非他的拳头打得过自己。
……
郑琏宁脸色惨白地躺在客栈的床上,双目呆滞。
元神散,魂桥断,大道塌。
别说突破,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要从分神掉回灵台了。
恨吗?
肯定恨。
百年烟云都散尽,千年大道转头空。
但又能怎么样?自己的符箓,符甲都没用,巫维虎的法器却能用?
这就是圣人么?
郑琏宁惨笑一声,这下回去别说进祖师堂了,估计是直接被赶到外门去当个外门长老吧。自己也就从灵虚山的希望成为了灵虚山最大的笑话,受尽世人耻笑!
一切,都是那个凡人,那个泥腿子造成的!
要不是他,自己怎么会惹上这趟事!又怎么会和巫奎的儿子对上!
想到这,郑琏宁简直恨意滔天!面目狰狞,极度扭曲,宛如阴间厉鬼!一床崭新的被褥都被他抓的千疮百孔。
恨不得现在就去到那条小巷,将徐长生一刀一刀凌迟。
一个毫无半点修为的凡人,竟然毁了他的大道根基!
突然极度暴虐的郑琏宁一滞,双目之中闪过一丝疯狂,好像还有另一条路,说不定还能走的更加顺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