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寸许便是阵壁。
居高临下,丁良工的移动轨迹清晰可见。
少年一跃而下。
而一直用灵识追寻着他的丁良工自然也早已察觉,驾驭着云朵四处躲闪。
徐长生也不慌。若是在外头,没这阵法的束缚,他丁良工要逃自己还真的不一定能留得住。但在这阵法之内,想走,还是得问问自己的拳头。
落至等高,少年脚下出现一个石块,用力一点。
石块炸裂。
身形瞬间横移而去,双手之间拳意乍起,声势如虎。
转眼之间便轰在了丁良工的小腹之上。身形随之激射出去。
云朵消散,少年与其一同落下。
凌空喷出一口鲜血的白雾门嫡传弟子脸色狰狞,就在坠落的同时捏碎了手中圆球。
高台之上气机肆虐,一柄柄刀枪剑戟开始凭空浮现。紧接着丁良工右手食指中指并拢缓缓触及眉心。落地之后猛地往外一拉,眉心之中飞出一道道白芒,没入凭空汇聚的木质法器之中。
一式既出,丁良工脸色愈发惨白,强行催动灵器的代价果真不是他一个入玄中期能承受的。先前那一下倒还好,可这一下属实算得上是伤敌一千自损五百了。
而身处法器中央的徐长生也终于有了一丝慌乱。
世间能成为修士的就没一个能简单,简单的也不适合成为修士。
何况这丁良工本就是一郡首宗的祖师堂嫡传,身上手段千千万,哪能简单的了。
因而哪怕是徐长生准备的再充分,出手再小心,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也都显得过于苍白。
这一招,好像是躲无可躲了!
虽说死不至于,但重伤是肯定的。可谁想受伤?自己伤势刚刚痊愈,总不能又带着一身伤势上路吧。
就当快要落到地面的时候,一柄柄法器动了。速度极快,转瞬便消失不见。
底下观战的薛南也是脸色惨白,这一式下去,老徐该不会是见自己老爹去了吧……他可是帮自己来报仇啊!
而对面的米源则是一副理应如此的模样,高仰着头,坐在一张石椅上。
场中的少年则是疯狂的催动着身上血气,凝聚出一层厚厚的拳罡。双手之间则是水法拳意翻涌,一式泥牛入海倾泻而出。
就当一柄柄法器快要触及到少年时。
少年也准备受尽伤痛也要从对方身上找回来时。
一柄柄法器忽地静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