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能让这整座天下都大吃一惊。
而且这天下,也欠了他挺多的。
他不要,不代表着,可以不还。
但孟子诩在意吗?
在学宫的时候或许是在意的,刚来这书山上搬书的时候,也是在意的。但久了就不在乎了,因为在乎又怎样?伤心的还是自己,这天下还是这天下。
一潭死水,毫无半点变化。
所以与唐审元说的时候,他是真的看开了。
他起身看着这脚下云海,指着远方落日,大笑道:“人情冷暖,世事变换如那星斗漫天,兜兜转转,吾立于此,安于此,有何不可?”
从屋内踏出的少年刚好看到这一幕,虽然听不见那小书圣老爷在说些什么。但少年好像确实没有那么失望了,在他看来,一个朽木般的老者,怎么值得让他连城心心念念,倾慕已久?
而在那极远处,有位两鬓斑白的儒士突然放下了手中的书册,跟着笑道:“善!”
不过到底唐审元还是没在这过夜,而是趁着天色渐晚带着自己学生朝山下走去。
用孟子诩的话来说就是,你一个糟老头子留在我这作甚?要是换个妙龄女子,不用你说我都会拉你留下。至于你,还是快些散了吧。
不过说这话的时候,连那少年都能察觉出来,那矮小的老人眼中好像有些黯淡。
所以那位远道而来的老者走了,而那位依旧在那山上的矮小老者却是在自己的小天地内,拼命地对着那人影挥手。
有些人老了,但在有些人看来,却依旧年轻。
因为他只认识年轻的他。
所以他依旧年轻。
……
囚星塔。
九层。
一位少年拾阶而上,神光内敛,一步一步,走的极其踏实。
一位老者凭栏而望,知道那少年结结实实地踩在了九层之上,才笑着回过头去,目光所至,那近乎实质的星光自动朝两侧散去,在两人中间空出一条星光大道。
少年对着老人深深一揖,道:“谢过洪前辈。”
老人笑了笑,“也谢过徐小友了。”
徐长生起身朝四周看了看,有些奇怪,问道:“这……怎么就剩前辈一个人了?我听洪南澜说,隐脉之人好像都在这九层之上……”
剩下的少年没再多说,不合适。
老人摇头道:“小友别急,一件一件来,我都会为你解惑的。”
徐长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