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狂风暴雨后,翌日,终于迎来明媚的天气。
昨晚客栈风波后,司阳与宏姑娘,以及张员外都被押走,带到附近四方村县衙审问。
早上醒来后,风亦安与卢翩翩二人穿戴好衣物,便与白虎一同坐上马车,准备出发前往赤炎国。
临走前,几人与押镖的几位汉子又撞见了。
一汉子好奇问:“你们往哪方向走?”
卢翩翩看了眼风亦安,见他并未有反对的眼神,便回道:“去赤炎国。”
说话间,二楼走下来两位男子,他们换了身衣衫,看起来黑眼圈极重,像似一夜未睡。
“当家的,东西都收拾好了,现在即可出发,昨晚你们守了后半夜,快上车歇会吧。”
“好。”
两男子带着汉子们,押着镖便朝外走远。
这箱,白虎准备好了东西后,便回来道了句:“好了,可以出发了。”
三人便退出客栈,坐上马车,开往赤炎国的路上。
两人走后不久,楚熙也跟朝他们走的方向,不紧不慢的跟着。
马车上,卢翩翩翻开着昨日风亦安写的失忆日记,越看越觉得气愤,原来风亦安这厮,打心底就认为她一个目的不纯,心思不正的女人。
马车摇摇晃晃的走着,晃得卢翩翩头晕脑胀,胃里一阵酸楚,一时忍不住,便用指腹揉着太阳穴。
风亦安暖声问:“夫人,怎么了?可有哪不舒服?”
卢翩翩无力道:“头晕,想吐……”
想来是晕车了。
见她捂着嘴,一副想要呕吐的模样,风亦安替她顺着后背,好看的凤眸却炯炯有神,心道;莫不是这么快便有了孕期反应?
当下心中大悦,便喊道:“白虎,车开稳点,别晃着人了。”
马车外的白虎心中纳闷,嘀咕着:“不都一直这么赶路的吗?”
话音刚落,便探头到马车里,好奇问:“少夫人,您有喜了?”
卢翩翩:“我只是晕车……”
风亦安:“少贫嘴,有个好歹我唯你是问。”
白虎:“是,是,是!”
说着,便将马车开慢了一些。
风亦安怕她闷,便将马车车帘揭开,窗帘揭开,闷热的马车内透了风进来后,确实让卢翩翩反胃的情况好了许多。
“为夫把帘子揭开,你会好受点。”
风亦安说:“待会到了集市,我给你买些蜜饯,你在路上好解馋。”
卢翩翩:“你不会以为我怀孕了吧,我只是晕车……”
“是否有喜了,到集市上让大夫诊脉不久行了嘛。”
卢翩翩:她自己就是大夫啊……
见风亦安一脸欢喜,想来他是满心欢喜想升级当爹,便也不想绕了他兴致……
风家堡
自从昨夜表白别拒后,金妙佳便躲在屋里不肯出来,她蹲坐在床上,面色苍白,哭的稀里哗啦。
一旁,金妙玲顺着她后背,安慰着她道:“阿姐,你别伤心了。”
金妙佳带着哭腔道:“妙玲,我对自己魅力还是很有自信,为何二少主偏偏就是不喜欢我?”
“谁知道呢,可能他眼瞎,这全天下又不是只有二少主一个男人,你就别在他身上浪费时间,转移目标吧。”
“可是……”金妙佳哭的稀里哗啦:“我就只喜欢他啊……”
“你说,他是不是其实也是喜欢我的,他看我时,我分明在他眼中看到了星星,可为何非要拒绝为,难道就因为身份地位悬殊?”
金妙玲也不懂啊,只抓着后脑勺苦闷道:“阿姐,我也没谈过恋爱,也没经验啊。”
金妙佳哭的更凶了。
“阿姐,你别哭了,你如果非要二少主不可,那就……那就……”金妙玲眼珠子贼溜溜的转。
“那就如何?”
“得不到他的心,得到他的人!”
金妙佳吃惊的捂着嘴,不可思议的看向金妙玲,道:“妙玲,你怎么那么邪恶。”
金妙玲哼了声:“我只知道喜欢的东西就要去争取,你不是非二少主不可吗,竟然如此,我帮你一把?”
金妙玲古灵精怪的,凑在金妙佳耳边说这些什么。
与此同时,风亦海接到消息,城主让他尽快到议事厅内,便大步走去。
议事厅内,除了有风中华在场,还有一位身穿华贵服饰的中年妇女,中年妇女身后站着一位丫鬟与一位家丁,见他走来,那中年妇女双眼忽然放光,兴奋的站了起来。
身旁家丁见状,在她耳策说了些什么,那妇女才发现自己失了态,便尴尬的坐了下来。
只是,她虽然强制自己冷静,但一双眼睛还是不由自主的在风亦海身上上上下下打量着。
她似乎低声喃喃自语的说:“真的太像了,太像了……”
风亦海觉着这位大婶行为极为奇怪,皱了皱眉,便也不多想,对在场人行礼做辑后,道:“义父,您找我。”
“嗯,坐下吧。”
风亦海坐下后,风中华便道:“这位,是来至于七欲花城来找你的。”
风亦海一阵狐疑:“找我?”
他疑惑的看向贵妇女。
那妇女道:“我叫祈舒,来自七欲花城,夫家扬氏在七欲花城为官,十几年前,我主人家中发生了一起变化,主人为了护你们周全,便将这支玉佩一分为二,放在你们身上作为信物并拜托我们祈家守护,不料那些丧心病狂之人赶尽杀绝,竟连夜将我扬家灭门,我们逃出来时,为护你们周全,便派人将你们掉包带走,后来去寻你们时,那几个护着你们的嬷嬷竟为了生计,将你们卖给了人贩……”
说到这里,祈舒泪声巨下:“这十几年来,我们四海为家,处处寻找你们,幸好……皇天不负有心人,总算是找到你了。”
这认清来得太突然,风亦海愣住,完全不知改如何回话。
祈舒道:“这支玉佩,是主人家传之宝,上面雕刻的花纹,便是七欲花城的信仰,七欲花……”
风亦海看着腰上系着的半支玉佩,久久不语。
这时,风中华道:“青山,呈上来吧。”
“是!”
片刻后,铁青山双手端着托盘,呈上一叠褶子,他将褶子放在风亦海身前,退了下去。
“小海,这些年,为父也一直在寻找你的身世之谜,上次我命青山派人去查,发现你身上系的玉佩花纹确实出自七欲花城,而能在玉佩是雕刻此花纹的,非皇族而不能。”
风亦海只觉得事情来得太突然,一人一句,说的他脑子轰轰响。
他一脸不可思议道:“义父,你是说……”
风中华道:“大约十八年前,七欲花城发生一起宫变,先皇后为夺权,毒害先帝,残害正在分娩的贵妃,贵妃为保护龙凤胎周全,便命人将其带出宫中……总之,最后先后败落,先帝命贵妃为女帝后便驾崩而去。”
“这些,便是青山派人查出的事实,我正要与你说道,没想到便有人主动来找你相认了。”
祈舒道:“看来,城主已查明了。”
风亦海久久才回过神来,木讷道:“你们是说……我是七欲花城女帝的孩子?”
“正是!”
“会不会弄错了……”
风亦海不肯相信事实,昨儿个还有人指着他鼻子破口大骂说他是风家堡看门狗叫花子之类的恶言恶语,今儿个却有人来认亲,还是一国世子!
这……
太突然了吧!
风亦海心中七上八下,又期待,又害怕,生怕这只是一场美梦而已!
“你来之前,我与城主确认过了,你背后有一道蝴蝶胎记,其实,那不是胎记,那是在宫中发生宫变那日,女帝在你们身上烙下的印记,只有这样……才能确保不是别人误拿玉佩冒充的。”
祈舒道:“并且,你与先帝的容貌,颇有七分相似……若世子还有疑问,不妨随我去趟七欲花城,与女帝滴血认亲。”
如此说来,他身上的每一处都与女帝孩子的特征有着相同关联,自然也不是误会。
“这……”
风亦海心中一阵激动,却想到风家堡事务繁多,一时走不开身。
风中华叹了声,道:“不用多想,随祈氏回七欲花城,这里的事,自由人来处理。”
这么说着,风亦海心中是惊喜万分,又有千万不舍。
他喃喃唤了句:“义父……”
风中华会心一笑,其实握着风亦海的手,道:“你不是一直想寻得家人吗,现在家人来认亲,你倒舍不得我这老头子了。”
“再说了,你以后有时间,常来风家堡走动便是,亭轩阁一直给你留着。”
这些年来,外界对待风亦海的态度是不服气的,常常对他冷言冷语,然而他知道,风家人是真心把他当成家人般看待……
风亦海心中一阵感动,喜极而泣道:“义父,我会经常来看您的。”
风中华挥挥手,道了句:“去收拾行李吧。”
“孩儿先行告退。”
风亦海点头,给在场人行礼做辑后方才退下。
一路上,风亦海脑袋依然杵在浑噩之中,不知怎么走回亭轩阁的,当他刚家,打开房门时,一人影突然撞向他。
他闷哼一身,还未回神,那人影便挽着他脖子,对上他的嘴一阵狂亲。
她的亲吻动作生疏,又柔又软,在他唇边辗转反侧。
风亦海猛地推开她,才发现是一脸迷醉的金妙佳。
风亦海疑惑道:“你喝醉了?”
“二少主,我是真的喜欢你,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吗?”
她仰着脸,双眼迷醉,身上约带酒气,深深的望着他。
他捧着他的脸,又再一次亲了过去。
这一次,他未拒绝她。
他揽住她的小蛮腰,主动在她唇上索吻,深情款款,海枯石烂,直到两人吸走彼此空气时,怀中的金妙佳早已软了双脚,摊成了水。
“妙玲……”他哑着嗓音,道:“我也喜欢你。”
说话间,他将她一个公主抱,大步走到床边,压在身下又是一顿亲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