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疏儿突然闹肚子疼,便请来御医为其把脉。
在把脉过程中,左疏儿求着要面见皇上,虽说已被贬为庶民,但毕竟还是亲生女儿,皇帝于心不忍,便于左疏儿见了一面!
左疏儿拉着皇帝的手,哭的梨花带雨道:“皇上,我现在只是一介草民,但在我心中,您还是我的父亲,如今我身受重伤,可否求个拥抱,算是给女儿最大的安慰与支持了罢……”
皇帝不忍心拒绝,叹了口气,道:“如今,左家元气大伤,你大哥英年早逝,二哥被囚禁在风家堡内生死不明,三哥造反被迫掉入悬崖,四个造反被贬为庶民,而你……”说到这里,皇帝气的脸红脖子粗,又满脸惭愧道:“为和朕的几个孩子,成才的不长命,长命的不成才!”
左疏儿噗通一声,竟然跪在地上,一副楚楚可怜的哭道:“这都是风家害的!”
左疏儿的眼里,以被仇恨的光芒遮掩,此刻的她,面部表情狰狞,好似一只要发狂的魔鬼。
“若不是传言中的秀河风华图,我又为何会与风家牵连,若没有牵连,我的哥哥们也不会一个接着一个厄运连连,皇上,您当真就这么放任风家,仍有他们继续作威作福?”
一夜之间,皇帝更是苍老了许多。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让他满眼布满了悲伤,然而,让他更悲痛的便是国家的命运!他的四个儿子有三个无法接任皇位,留下的那个还是一个纨绔子弟,整个赤炎国,已经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承接皇位!
那赤炎国岂不是要改名换姓……改朝换代了?
老祖宗留下来千年的基业,说毁就毁,让他觉着颜面扫地,他日黄泉路上遇到祖宗,都没脸交代!
为此,皇帝是又羞又怒又惭愧,皇帝道:“恨,朕何其不恨,可这又有何用?朕若想要回到皇宫重震威风,还得直往风家与七欲花城的帮助……”
左疏儿跪着上前,道:“皇上,女儿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皇帝见她一脸认真,便支开了身边侍从,问道:“你说。”
“皇上,如今您需要两大国家帮助,自然不能在此刻与他们撕破脸皮,至少在回到皇宫之前,我们还需保持表面的平和,待回到皇宫之后,我们出其不意……将他们给……”说到这里,左疏儿凑上前,在皇帝耳策说了一些秘密的话题。
皇帝听得眉头深皱,但眼底更多的仇恨,兴奋,以及不甘布满了双眸。
左疏儿言罢,皇帝沉默了片刻,便道:“如此甚好,朕也不想千年基业毁于一人之手,竟然这样,朕便恢复你长公主身份,待朕回到皇宫之后,按计划行事。”
“女儿答谢父皇……”
左疏儿说着,做辑磕了个响头。
皇帝转身离去,左疏儿才缓缓抬起头来,美眸闪过邪恶的杀意!
风亦安!
卢翩翩!
本宫要让你们不得好死!
远处,卢翩翩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喷嚏:“哈欠!”
打完哈欠,她总感觉背脊发凉,大白天的,总感觉浑身阴森森的。
奇了怪了。
“翩翩,你着凉了吗?”
冷凝霜疑惑的问。
卢翩翩摇摇头,道:“没呀啊,可能是鼻子痒打了个喷嚏吧,快集合,马上要上路了。”
冷凝霜点头,与卢翩翩二人并肩走到马车上,冷凝霜扶着卢翩翩上了马车后,自己也与卢翩翩坐在了同一驾马车内。
那头,大伙准备起航,风亦安,风亦海驾马骑在前面,皇帝随后坐在马车上后,便起驾,往赤炎国方向走去……
风家堡
某个阁楼内,二王爷左佑晗依在龙凤椅上,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摇晃着扇子,闭目小憩。
被软禁了小半年,他过得到是滋润。
一抹黑影从院落某个角落闪过,来到二王爷身前,拱手做辑道:“二王爷,前方来报,太子毙,三王爷掉入悬崖生死未明,皇上与闽南海上城以及七欲花城联合返回赤炎国夺回皇宫……”
“七欲花城?”
“王爷,属下查到,风家二少主便是七欲花城早年失散的世子……”
二王爷眉头一挑,饶有心情道:“这可有意思了。”
想起什么,二王爷又道:“四王爷被关在了哪儿,查到了没?”
“回二王爷的话,风家实在太大了……且机关重重……属下还未查到……”
二王爷睁开眸子,一双迷人的眸子魅惑人心,又让人不觉而栗,他冷冷瞥了眼那侍卫,便哼了声。
“本王假意在此被软禁了小半年,倒让你们清闲了,竟敢松懈任务?嗯?”
“区区一个风家,让你们找四王爷的下落,竟然找了小半年!”二王爷冷哼一声,少了往日的纨绔,竟然多了几分阴冷,半眯着眸子看人的时候,浑身散发着一股戾气,让人不寒而栗。
那人吓得一头冷汗:“王爷饶命,属下这就去寻找位置。”
风家不仅大,而且机关重重,他能进来,也是一路上小心翼翼,不然一不小心便能落入陷阱暴露。
“你派人去寻他下落,务必要将他活着带出风家!至于本王……”二王爷忽而妖媚一笑,道:“竟然太子毙了,那本王便有机会博上一把,本王被软禁了小半年,是时候该出去走走了……”
二王爷事儿妖媚狂笑,时儿邪恶冷笑!与往日平和的他,纨绔的他完全不同……
看来,又有好戏要上场了!
七欲花城
皇宫之内
女帝退早朝后便在书房内批阅奏折,正忙的投入时,一位女官上前,在女帝跟前低声道:“女帝陛下,祈大人求见。”
“宣。”
不久后,女官带着祈舒走进书房内,
“下官拜见女帝陛下。”
祈舒行了个礼,磕了个响头。
“祈大人,是有何事,竟行如此大礼!”女帝一惊,从书桌边走来,连忙扶起祈舒,握着她手,一脸欣慰道:“你帮我寻回了儿女,我这些时日到忙的忘记给你嘉赏了,说说吧,想要什么样的赏赐,我都应。”
祈舒行礼恭敬道:“陛下,这都是臣应当做的,臣此次前来,是有事相求。”
“你说。”
祈舒一脸为难道:“陛下是否记得,早些年我们定下的婚约……”
说到这里,女帝一脸遗憾:“是啊,当年我怀了身孕,你也怀了孩子,我们那时私下定了,若你我生的都是男儿,便结拜为兄弟,若是女儿,便结拜为姐妹,若是一男一女,便指腹为婚……做个亲家……”
“陛下一片好心,可我扬家承受不起,如今公主早已嫁人为妇,不妨将此婚约作废,我儿也好另选他人。”
祈舒夫家姓杨,乃当朝大臣,儿子也是出类拔萃,英俊不凡,只是从小有婚约在身,一直以来都与其他女子保持着距离,不敢愉悦。
如今失散多年的公主已寻回,谁知她早已为他人妇,便只能早些悔婚,好另选他人。
女帝这么一听,便点头道:“如此,也不能耽误子鸣婚事,我这就将婚书作废,从此两方各自婚假……只是……”说到这里,女帝开始迟疑了。
“这公主的夫婿为人如何,我也未曾见过,公主竟如此草率的成了亲,坐实让我觉得诧异啊。”
祈舒道:“陛下,我听闻公主的夫婿是闽南海上城的少主,他名声显赫,英俊非凡,对公主又体贴又温柔,亦是良配,臣知陛下爱女心切,多有顾虑,但风少主确实是个很好的男儿,陛下就不必在多虑了。”
如此说来,公主早就成婚了,也不能一直拖着扬子鸣婚事,为此,女帝虽然答应了退婚,但也心里非常遗憾。
虽说风少主名声显赫,英俊非凡,气质出众,但毕竟她没见过,没了解过,就这么让女儿嫁给他,心中总有种遗憾的感觉……
若有机会,她定要好好考验风亦安。
……
一行队伍如同一条长龙般在郊外的主道上行走着,一直赶路到约莫黄昏时刻,队伍在一处宽阔的草地附近听了下来,休息片刻后便继续上路。
冷凝霜把卢翩翩从马车上扶下来,坐了一路马车,浑身酸痛的很,卢翩翩呻了个懒腰,便于冷凝霜结伴在河边散步。
同时,不远处,长公主左疏儿下了马车,恢复公主身份后,左疏儿比以往更傲慢了许多。
左疏儿看着卢翩翩的身影,便同红梅一路跟了过去。
卢翩翩活动着筋骨,与冷凝霜有说有笑的看着周边风景,不料一道声音冷飕飕的传来。
“哟,这不是卢姑娘嘛?”
卢翩翩闻声望去,发现是左疏儿,立即警惕的后退了两步,冷凝霜见状,将卢翩翩护在她身后。
左疏儿见状,忽然媚笑一声,道:“卢姑娘这是作甚,本宫又不是猛兽,为何见到本宫,吓得小脸都白了。”
卢翩翩与冷凝霜二人面面相觑,卢翩翩心想,左疏儿这丫的阴阳怪气作甚?
卢翩翩哼道:“要打架就直接来,何需这般装模作样?”
左疏儿听罢,却哈哈大笑了声:“卢姑娘可真会说笑,本宫来找你不过是想要叙叙旧,何需如此紧张?”
言罢,她作势要上前靠近卢翩翩,冷凝霜立刻警惕道:“你要作甚?”
左疏儿身旁的宫女红梅大声吆喝着:“长公主要与卢姑娘谈话,你说从何处冒出来的草民,竟敢多次阻碍,小心掌嘴伺候!”
冷凝霜半眯着眸子,透着一股自带冰冷气场的气质,凉飕飕的看着红梅,红梅被冷凝霜冷傲的气息惊的退缩了两下。
左疏儿却道:“你们不必惊慌,说起来,我们都是风亦安的妻子,也算得上是姐妹了,这赶路太辛苦了,本宫也是想找个人说说话而已,无需这般……莫不是,妹妹你自认心虚,不敢与本宫交谈?”
激将法?
卢翩翩眉头微挑,道:“是啊,我就是心虚,不想和你聊天,还有,风亦安的妻子至始至终只有我一个,麻烦长公主不要自作主张,我可不敢与你有什么交集,凝霜,我们走!”
言罢,作势要往回走。
左疏儿却拦着她们,忽然很神秘的道:“我有个秘密想要告诉卢姑娘,不知卢姑娘是否感兴趣。”
“不感兴趣!”
“关于你十岁那年的事……你当真不想知晓?”
十岁那年?
她十岁那年发生了很多事情……
可为何左疏儿竟然知晓?!
卢翩翩半眯着眸子,打量着一脸骄傲,却又信誓旦旦的左疏儿。
冷凝霜道:“翩翩,别上当。”
卢翩翩冷笑道:“我到要听看看,我十岁的之前和之后的事情,很多我自己都不记得了,长公主又是从何得知。”
左疏儿眉开眼笑,眼底却划过一丝兴奋的光芒:“走吧,我们去那边聊聊。”
卢翩翩冷哼;聊就聊,还怕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