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从外面回来,只见叶勋双手托腮望着装着官服地托盘愣愣地发呆,文度也坐在旁边一声不吭。“你们?这是怎么了?”小虎一边给自己倒了杯茶一边问道。
叶勋抬起头,“他们都走了吧?前后门都插上了吗?”
“都关上了。这帮人的确挺麻烦的。瞧瞧这点头哈腰的真不是一般人能受的罪。”小虎摇头道。
叶勋颇为嫌弃的瞥了小虎一眼,又望向文度,“文度,你看皇上给我找的这活儿,像不像龙潭虎穴?”
文度略一思忖答道,“龙潭虎穴倒不至于。我们才刚来,有些事情需要慢慢了解。大人莫不是被蒋同知说杨大人的话吓到了?”
“我会害怕?哼。”叶勋不屑地笑笑。“我只是从杨大人的身上看到当朝官场的一个弊病,不光是文官,武官里也不乏这个现象。”叶勋突然有些动情地说道,“这让我想起我大哥。”
“叶大人您不是家里的独子吗?怎会还有一个大哥?”文度疑惑道。
“他是我们一个街坊,跟我一起长大的。是我特别……佩服的一个人。他很有才华,从小就有远大志向,誓要匡正道、扶社稷。他很早就考取了功名,也入了仕途。论理说他会是一个济世能臣。但……”叶勋有些伤感地道,“就是因为他太有气节,宁折不弯。不屑与那些圆滑的官员为伍,所以才会受到了排挤。使得他空有一腔报国之心,却在官场屡屡受挫,很是不得志!他其实就是一心只想着干好他的差事,实现他的抱负,但是却让自己落得如此境地。我虽对杨大人的事不知全貌,但感觉这个杨大人或许也跟我大哥似的,在官场上不合时宜吧。”
“叶大人,您也是像大哥那样的人吗?”文度突然问道。
叶勋抬头看他,认真地想了片刻,才很郑重地摇摇头,“我想成为他那样的人。但我不是,我也做不到。他可以不为名利,粗布麻衣,背着体弱的母亲去上任,和母亲吃住在水坝上,让年迈的母亲风餐露宿……我做不到!我自己死不足惜,但我不会让我父亲跟我受苦。也许有一天,我无牵无挂了,我也会跟他一样。”
文度看到叶勋眼里有泪光闪动,便道:“叶大人这位大哥着实难得,他的行径也却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如果他能成为当朝股肱之臣,定能整饬吏治,今日官场就不至于到此地步了。”
“但我们的圣上就是不重用他,还任由那些毫不作为的官吏欺辱他。我曾多次向皇上呈情、举荐,都被皇上给按下了。皇上只是说弹劾他的折子都有一人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