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洒地摆摆手。
徐牧之警惕地看了昌平公主一眼,见她神色散漫,没什么所谓的模样,便信了她只是说笑。拉着宋如锦,飞快地走远了。
宴席过了一半,皇后把昌平公主叫去,笑吟吟地问她:“可有中意的人选?”
昌平公主嬉皮笑脸地凑上前,毫不避讳地说:“哪个正经人家肯让郎君娶我?能来的不过是些妄图攀附权贵的罢了。这等货色,我也不稀罕。”
皇后便道:“我刚刚瞧见靖西王世子也来了,他总不会想着攀附权贵吧?他虽比你小三岁,瞧着倒也模样周正,身姿挺拔,又不似幼时那般顽劣,再过几年,也能独当一面了。”
昌平公主连连摆手,“我可不要嫁给心有所属的人。他那模样,就差把忠勤侯的嫡次女放在心尖尖了。”
皇后也是无奈,抬首望了一眼远处侍奉公主的少年们,重重点了一下昌平公主的额头,“你要求旁人一心一意,你自己又是什么做派?豢养面首便罢了,还这般招摇,弄得满城皆知——你说说,谁还敢娶你?”
昌平公主微敛了眸,一声没吭。
“你父皇他怕是要……”皇后顿了顿,终究没把“不好了”三个字说出口,“你就当是了却他的心愿,找个人嫁了吧。”
昌平公主依旧垂着长睫不说话。
皇后便长长地叹息一声,“趁现在陛下龙体健在,你还能自己挑驸马,等将来太子继位,随便给你指个人都有可能。”
昌平公主心里也清楚。太子是先皇后之子,和她没多少兄妹情分。她的嫡亲弟弟六皇子,为避太子锋芒,都被逼去京郊的南华寺“参悟佛法”了。可想而知,将来太子登上大宝,会如何对待她这个异母妹妹。
她交叠在膝上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眼眸深处透着略显悲哀的挣扎,“母后,再等等,再让我等一年。”
与此同时,徐牧之正小心翼翼地打探着宋如锦的心思,“锦妹妹,你觉得昌平公主如何?”
宋如锦摇了摇芙蓉玉簪,一脸真诚,“公主人很好。”再想了想席间昌平肆意大笑的模样,又添了一句:“公主真性情,不拘小节。”
但徐牧之想到的却是那几个围绕在昌平公主身侧的清俊少年,当下额角青筋一跳,“你可千万别跟她学!”
宋如锦不明所以地抬头。
徐牧之以拳抵唇,掩饰般地咳了两声,“这位公主声名不好,你万不要和她走得太近……”
虽说池水并不深,但她不会水,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