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女士觉得我们该怎么回报你让人泼的那一桶油漆?”这句话是季绯臣问的。
季绯臣原本还担心云倾月会一时心软放过丁岩,现在看到云倾月对丁岩毫不心软的态度,满意的勾了勾唇,扬起一抹极浅不易让人察觉的笑意,真是太好了,他的倾倾没有让她失望,接下来他就不必想着暗中对宁家做什么。
“季总,云小姐,你们都误会了,这事之前我也是不知道的,完全都是张管家一个人的主意,真的与我无关啊!”丁岩神色慌张的解释。
被黑衣人狠狠踢了一脚又磕到了头,之后就晕倒在院子里的张管家,现在被泼了一桶混着很多未化开的冰块水,已经醒了过来,身上的衣服从上到下都湿透了,冰凉的水冻得她浑身打着冷颤,她被几个佣人带进来的时候,冰凉的水正顺着她的头发丝往下淌,就连衣服还有裤子也是往下淌水。
这副模样看起狼狈极了,哪里还有之前在院子门口对云倾月泼油漆的那股蛮横又嚣张的气势?现在身子颤颤抖抖的就连牙齿都哆嗦,哪里还能言语利落的骂人?
云倾月看着张管家,冷冷一笑,正要说些什么,丁岩却反应的很快,在张管家走进来的那一瞬间,心里就想好了接下来自己该说什么。
“张管家啊!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你怎么能背着我做出这种事?”
张管家是被冰凉的水泼醒的,浑身哆嗦的厉害,人是醒了却也不是十分清醒,后脑勺被磕到的位置痛感明显,而且还伴随着头晕,被人带了进来,她整个人还有些懵,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听到丁岩对她的指责。
张管家这时推开了扶着她的那两个佣人,然后一脸懵逼的看着丁岩:“夫人,我怎么了?你在说什么?我背着你做什么了?”
丁岩赶紧出声提醒:“这泼油漆的事才过了多久,你这么快就忘了?”
说完这句话,丁岩侧着身子,在季绯臣和云倾月看不到的角度下,对张管家眨了眨眼。
丁岩以为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张管家一定会明白她的意思,然后把这件事一个人扛下来,可是她高估了张管家现在的智商。
张管家头痛的厉害,根本没心思仔细思考丁岩对她眨眼是什么意思,完全没有默契的直接拆穿了丁岩:“嗯,我是泼了油漆啊!这事夫人不是早就知道吗?夫人对我眨眼做什么?你的眼睛不舒服吗?”
丁岩真是要被张管家给气死了,张管家不知道她的眨眼是暗示什么也就算了,张管家却非要直接说出来,这不是摆